第19章 教主出場(1 / 3)

“在下家世清白,也略有薄產,在江湖上也算有聲望。最主要的是,我長得也不難看,年歲也和笑兒姑娘相當……若笑兒姑娘答應,在下定盡最大努力,決不讓笑兒姑娘過一天富貴榮華之外的苦日子。”

即便是前一天差點就被任笑兒的師兄胖揍,等第二天見著了,梅謝韶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一樣地又往任笑兒麵前湊,變了法的推薦自己條件好。

厚著臉皮在任笑兒那一桌坐下,叫店小二上副碗筷,對著任笑兒就是一臉諂媚的傻笑。

潘瞳冷笑一聲,強硬地把他隔開,“你還想繼續昨天的操練呢?”

梅謝韶帶著苦惱,卻又無法不討好,“大舅子,既然你們師父要為笑兒擇婿,這女人總不能不嫁人對吧?要說我也略能符合得了尊師的條件。”

“我呸!就算嫁也不嫁你這樣的。”潘瞳對任笑兒說道,“師妹,你可得擦亮眼了,這人肚裏都是花花腸子,勾勾搭搭的女人數不清,他就是個色中惡鬼,隻要稍有點姿色的,他連小白臉都拖上床。”

“哎,冤枉啊!”梅謝韶一臉蒙冤狀,“我那隻是喜好,這喜歡看美人的嗜好是胎裏帶出來的,我那叫風流,就算有幾段露水姻緣,那也都是你情我願的,哪裏就像你說的這麼下流。”

梅謝韶像是要證明他的清白一樣,指著他那些侍妾,“笑兒姑娘要是不信,就問問她們。我哪有委曲過她們的?”

潘瞳嘲道,“都是你的人,自然要幫你說話。”

“冤枉啊!”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叫冤,梅謝韶覺得自己做的挺夠意思,“我從不強迫美人,當初就是問過她們,如果願意跟我,那麼我就好好待她們。”

“那等她們年老色衰了怎麼辦?”

“這美人呢,最怕遲暮。”梅謝韶頗為得意地介紹起自己的規矩,“我和身邊這些美人兒說,願意陪我的,到了二十歲要是想到外麵去嫁人,我就奉送給她們每人一份豐厚的嫁妝。”

在這個時代,女子二十歲說人家已經是晚了,可也不算是晚得太過分。況且這些女子本就生得貌美,美貌又有財產,比起一般的適齡少女都要搶手得多。故而這買賣,願意做的美麗女子還是不少的。

“別人家都是女人多了是非多,可我這兒美人們整日姊姊妹妹般融洽,從無爭風吃醋的事。”梅謝韶回頭問侍妾們,“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侍妾們含羞嬌笑,這些妙齡的女孩子們笑得真如銀鈴一般,,“是這樣嘍,姐妹們平日在一起做伴,不知有多熱鬧。”

當然不會爭吵。這些美麗少女能應了這樣條件來的,大多是家境不好的貧家女。在這兒,忽然能好吃好喝、綾羅綢緞地被供著,除了偶爾應付下“主人”,連苦活累活都不用幹。等過個四五年,還能白得一筆嫁妝——這麼便宜的買賣,如果在這期間因為犯錯而被退回,真是虧大發了。

大家不用爭搶著當個永久的妾,畢竟得了嫁妝做太太總比看人臉色做小的好。既然如此,更無須盼望掐尖冒頭,博得丈夫寵愛。況且梅謝韶這人自以為風流,卻不喜歡看女人嫉妒成性。因為“在乎”他,而和人爭執,最後反被厭棄,失了飯票,那就實在不合算了。

任笑兒在一旁聽著和看戲一樣。大千世界,無所不奇,經的見的渣男多了,任笑兒也早明白這世上的男人十個有九個自私又好色。

心平了,此刻反而像是在聽個笑話:說起來,梅謝韶這人嘴上沒遮攔,話裏話外掉節操,卻幾乎是個在“愛好美人”上執拗,甚至到了有些可愛的地步。

潘瞳卻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沒臉沒皮,三觀不正,自己還不以為恥的人,正義感爆表,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地說教起來,“你現在娶的是妻子,你也準備娶個四五年的,然後趕人走?妻子不是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梅謝韶點頭,“那當然,妻子是要盡到主母責任之人。”

潘瞳怒了,“我是問你,要是妻子也年老色衰了,你準備怎麼辦?也備一份嫁妝把人休了?”

“怎麼會呢,妻子是要過一輩子的。”

“以你這心性,到時候還說不準被哪個美人迷了心竅要休妻呢。一邊是貌美如花的新人,一邊是年老色衰的舊人,你能保證不為了新人忘舊人?”

新人和舊人,一看就知道,梅謝韶心中會選誰了。他並沒有在這刻一口應承,更沒有大包大攬一定不拋棄妻子:因為未來沒法靠承諾來的。

他心裏想著自己必然會講究情分,因為妻子不是情人,是要天長地久過一輩子的。作為一個古人,梅謝韶明白妻子不但起到傳宗接代的作用,更是一個賢內助。他覺得自己不會拋棄妻子,可不是因為感情而結合,如果等他老了,昏聵了,喜歡上更多更年輕的美人,是不是會被挑唆了休妻……這個他無法預料。

“我不能保證。”梅謝韶最後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