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看看,我臉上的妝有沒有花。”夏一冉不斷的伸手往自己的臉上扇著風。
“沒有,沒有,今天給你用的都是防水的化妝品,不過你一會還是不要哭的太凶。”
如同潮水一般掌聲過去,唐皓南再次開口。
“七年前,我流連花叢,花名在外,看起來過著肆意又瀟灑的生活,可是實際上,我是在恨一個女人,最開始,我以為我恨她是恨她的蛇蠍心腸,差點害死了我的女朋友,我以為我那麼做是再報複她,後來,我才發現是我錯了,我錯的徹徹底底!”
唐皓南說到這裏,已然哽咽,而夏一冉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往事如同一副畫卷一樣在自己的麵前緩緩的展開,有歡笑有淚水,如今想起來,時過境遷。
“我發現我並不是恨這個女人,我是愛這個女人,是我恨我愛她,我討厭她的淡然,我討厭她的不在乎,所以我花名在外,不斷的給她製造各種麻煩,那是一種非常幼稚的行為,就像是上小學的時候,用毛毛蟲和貼紙片來引起自己喜歡的女生注意力一樣,我在挑戰她的底線,等待著她哪怕能給我一點點,類似於翻臉的表情。”說到這裏,他笑了,目光溫柔又繾綣的落在正站在後台大幕處的女人的臉上。
那眼神裏,寫滿了深情的故事,是遲來的表現,夏一冉哭的更凶了。
她不斷的衝著唐皓南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錯,是她的懦弱,是她的要強,百無一用的尊嚴讓她不肯在唐皓南的麵前低頭,所以兩個人相互較勁,相互傷害,就是不肯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所以一拖就是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錯過。
“別哭。”唐皓南對著夏一冉做出口型,然後目光再一次落在現場的嘉賓身上。
“正因為我是一個傻瓜,所以我聽信了騙子童依夢的讒言,生生的將她從我的身邊逼走,這一走,就是整整六年。”這個時候,william和妮妮從會場的門口捧著鮮花走進來,就像是活生生的兩個童男童女,看起來無比的可愛,而在場的嘉賓,看到這兩個孩子,全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也許從妮妮的臉上並不能夠看出來什麼,但是william的那一張小臉,簡直和唐皓南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印出來的。
想不到崇川這麼多年呼聲最高的黃金單身漢,此時連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對,你們沒看錯,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夏一冉的孩子,而我今天求婚的對象,就是我的前妻,夏一冉!我愛她,而我應該給她的名分,竟然遲來了十年!”
場麵一時更是嘩然,有人帶頭鼓掌,然後掌聲就如同海浪一般,淹沒了整個會場。
Vivian在夏一冉的背後輕輕的推了一把。“去吧,該到了你出場的時候了。”
夏一冉手足無措,一時之間,竟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唐皓南向她招手,然後她才向著典禮台邁上去,其實隻是一步就可以邁上典禮台,而夏一冉連腿都在顫抖了。
夏一冉才向前走了幾步,唐皓南就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手中變戲法一樣的變出了一個盒子,單膝跪地,他輕輕的打開了手中的盒子。
“夏一冉,這場遲來了十年的求婚,你還願意答應我嗎?”掌聲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這樣的場麵感染,屏住呼吸,安靜的等待夏一冉的回答。
夏一冉哭紅了臉頰,剛剛想要開口答應跪在麵前的這個男人。
會場響起了一個有些突兀的掌聲,所有人偏轉視線,就看到了那個從角落裏麵走出來的,氣度不凡的男人,他的臉上此時還掛著笑容,雙手輕輕的拍在一起,卻又那麼的漫不經心。
“我剛剛看了一場動人心魄的求婚,真是別開生麵的現場,隻是可惜的是,被求婚的女人,是我的老婆,所以,我不得不站出來打擾大家的興致了。”
夏一冉的身體,已經如同灌了鉛一樣的定在了典禮台上。
會場先是死一樣的寂靜,然後如同火山噴發一樣的爆發出了陣陣的喧嘩。
“什麼?這個人是夏一冉的老公?”
“天哪,真狗血!”
“都已經結過婚的女人了,還在這裏舉行婚禮?真不要臉!估計那個孩子也就是個野種!”
各種粗俗不堪的竊竊私語聲在會場的各個角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