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董興亞已死,她與董興亞的婚姻就不再作數,然而,他沒死,而她又拿不出相關的離婚手續。隻能任由媒體推來搡去的問。
“你難道要毀了她嗎?“唐皓南伸手擁住正在不斷踉蹌的夏一冉。一雙鷹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董興亞。
他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在他的眼裏,最重要的還是夏一冉。夏一冉的心情,夏一冉的安危。
“那很簡單啊,你將冉冉交給我,讓冉冉拒絕你的求婚,一切皆大歡喜。”董興亞聳肩,相對於唐皓南的緊張,他更多的是不以為意。
那有些陰狠的眼神,分明寫著,得不到的,就要毀滅。
唐皓南猶豫了起來,訂婚可以取消,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但是他不能夠毀掉夏一冉。
“啊!”不知道是誰在夏一冉的身後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夏一冉發出一聲驚呼,身體掙脫了唐皓南的懷抱,直接向著對麵的董興亞撲了過去。
董興亞穩穩的接住夏一冉的身體。醉人的馨香,直接充盈了他的整個鼻腔。
真是久違了。
閃光燈伴隨著喀喀喀的聲音,照在夏一冉的臉上,閃的她花了眼,這一幕,明天必然要登上報紙頭條,可是,他們會怎麼寫她?水.性.楊花?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必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話的吧。
夏一冉慌忙掙紮,想要從董興亞的懷中掙脫出來,可是奈何男人的雙手像是鐵鉗一樣的緊,她終究是一個女人,使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卻還是掙脫不開。
隻能用一雙無助的眼睛,看向唐皓南。
她的眼神多可憐,好像承受了傾世的委屈,他多麼想將她從那個男人的懷中搶過來,然後將她僅僅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不讓任何一個人將她搶走。
然而,他不能那樣做。
如果他那樣做了,接下來等待著夏一冉的將會是鋪天蓋地的輿論,和來自董興亞的重婚起訴,他不能將夏一冉往風口浪尖上推。深吸一口氣,唐皓南做了最後的決定,心口卻像是撕裂了一樣的疼。
“都給我安靜!”一聲爆喝,震懾了全場的記者,場麵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今天,是我以為vivian設計師的記者發布會的名義將夏一冉騙到現場的,是我讓vivian設計師騙夏一冉穿上這套婚紗的,是我想要向她求婚,卻並不知道原來她已經嫁作人婦。也並不知道原來她的丈夫董興亞還健在人世。對此,我必須要對董興亞先生道歉。而且,夏一冉也並沒有答應我的求婚。”
唐皓南說到最後已經使勁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整個胳膊上都已經青筋暴起。夏一冉的眼底已經全是眼淚,不斷的搖頭,盡管明知道唐皓南之所以能夠說出來這些話,目的全部都是要維護自己,卻還是在聽到的時候,痛的不能自已。
他明明是一個如此驕傲的男人,那麼的高高在上,如今卻要因為自己的名聲和另外一個男人,低頭,道歉。
她都無法承受他的隱忍,心疼的感覺,已經快要將她撕成千萬片,除了疼,還是疼。
董興亞的嘴角,輕快的上揚,勾起滿意的弧度,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下一步,就是帶走夏一冉。
“我們走吧。”輕輕的貼在夏一冉的耳邊,董興亞輕輕的說,聲音沙啞,滿是魅惑。卻像是地獄吹出來的陣陣陰風,掛搔.在夏一冉的耳邊,讓她陣陣發冷。
好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層層疊疊的包裹在內。
即使心中再不甘,卻還是不得不跟在董興亞的身邊,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被拉走。
“董興亞,你真是夠了!“剛剛走出會場,夏一冉就狠狠的推了一把董興亞。
男人不算單薄的身體,在夏一冉奮力一推之下,踉蹌了一下。
不怒反笑,他眼中有包羅萬象的溫柔,卻讓夏一冉害怕,有的時候,不能承擔的感情一旦產生了,就是一種負累。
“這裏說不定還會有狗仔,你這樣對我,可就枉費了唐皓南的一番苦心。“董興亞點燃一顆煙兀自抽了起來,完全無視了夏一冉已經接近瘋狂的眼神。
“跟我回新加坡吧,和老夫人還有一場官司要打。”
“你少騙我了!你都活著,老夫人憑什麼再爭奪妮妮的撫養權,還有,我要問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假死?你為什麼要騙我?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