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冉剛下車沒有多久,就被一大群記者團團圍住。
“夏小姐!請問您這是從誰的座駕上下來。昨天傳聞您和您的丈夫董興亞下榻崇川酒店,可是看您的樣子,卻是從外麵剛剛回來。車上的男人是誰?”
“夏小姐,請問您現在是希望我們叫你唐太太還是董太太呢?”
“夏小姐,請問車上的人是誰?是唐皓南先生嗎?”夏一冉回頭看向車內,身體被這些不安分的記者推來推去不斷的搖晃著。
她分明已經看到了唐皓南手臂上爆起的青筋,他伸手去推車門,夏一冉連忙對著車內搖頭。不,不能下來,他此時要是站出來維護她,就更是說不清楚了。
唐皓南氣餒,一拳狠狠的砸向了方向盤,這是什麼感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受欺負,卻無能為力到站出來維護都不行。
當初他們的愛情被外界所承認的時候,他將她放任自流,任由外界的所有人欺負她,甚至自己還在暗中推波助瀾,現在想想,自己那個時候怎麼那麼傻。
現在好,悲劇已經釀成,他想維護她都沒有合適的立場。
“夏小姐,早先就已經有所耳聞您與您的前夫唐皓南有舊情複燃的趨勢,盡管唐總身染艾滋病,您也一直不離不棄的陪在他的身邊,那麼在您的丈夫沒死的情況下,您又會如何選擇呢?車上的人是不是唐總呢?”
已經有的記者開始不怕死的去敲打唐皓南的車窗。“是唐先生嗎?是否方便出麵回答我們的問題。”
“快走。”夏一冉對著車窗內做口型,從小到大,他們兩個總是在一起,做口型的事情還是小時候玩的把戲,他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唐皓南伸手摸出來墨鏡戴上,一來是要阻擋媒體的曝光燈,一方麵,還是為了隱藏自己眼底模糊的淚光。
他不想走,不想放她一個人在外麵被這些記者推推搡搡。
一群畜生!她還懷著身孕,要是傷害到他的孩子,他們拿命都不足以的償還。
唐皓南的目光,冷冷的將這些記者掃了一邊,即便是隔著太陽鏡和車窗,卻還是讓外麵的記者全部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記者,他都一一記住了,誰也別想有好下場。
唐皓南一腳油門,車子從一群記者中央開辟出來一條道路,在夏一冉的身邊擦身而過。
夏一冉趁著這個空檔,轉身就向崇川酒店裏麵跑。記者們緊追其後,卻被酒店的專門人員阻攔在外。
踮起腳看了一眼外麵黑壓壓的記者,夏一冉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對著半空中做出了一個豎中指的動作。
董興亞在臥室,哈哈大笑起來。她還真是了解他,自從她從酒店走出去之後,他就找專門人員將酒店內外的錄像都轉進了自己這裏。
他親眼看著夏一冉進了唐皓南的車,直到淩晨時分才出來。
那些記者,也都是自己請來的,目的也就是破壞兩個人之間的安寧,他已經夠有人情味的了,竟然足足放他們溫存了一夜才去破壞。
董興亞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自己的下頜,緩緩的摩擦著,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公關出身的夏一冉,竟然還會被媒體生生逼成這個樣子。
夏一冉隨手拽了一份報紙,轉身上樓。
不用猜,自己這點事情,肯定被刊登上了報紙的頭條。夏一冉到達7樓的時候,正巧董興亞從房間裏麵出來,剛剛洗完澡,全身還都是濕漉漉的,連頭發都在向下滴水。
夏一冉看到董興亞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太好的態度,冷哼了一聲,便將自己的腦袋轉向了一邊,她現在和這個工於心計的男人沒有什麼好說的,他現在做的事情,和當初童依夢做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同。
未免太叫人惡心與反感。
隻是夏一冉並不知道,自己這倔強的一扭頭,就暴露出來自己脖子上麵被吮.吸過的紅痕,曖昧的紮眼,董興亞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他怎麼忽然就有些後悔昨天晚上沒有打擾他們了。
“我讓我的助理定好了今天中午的飛機票,你還有什麼事情沒處理的趕快處理,我們要出發了。”
“董興亞,套用一句非常狗血的話,我告訴你,就算是用盡了所有的手段將我留在你的身邊,我不愛你,就是不愛你!”
“你陪著我就夠了!”輕聲一笑,董興亞轉身,得意的走回房間。夏一冉,就讓我當一回惡人,從今以後,誰都無法將你從我身邊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