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城一字一句地說,眼神當中已經帶上了不屑,他和唐皓南對視一眼,就已經看懂了對方眼睛裏麵的意思。這些合作商,分明就是想要集體鬧事,什麼企業形象不好,唐皓南和他們簽約這麼多年,要說形象不好,在六年前的形象豈不是更加的不好,那個時候都沒有解約,這個時候竟然用這種理由要和帝景解約。
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這麼多的合作商一夜之間叛變,全部都選擇了背叛了他,如此突然的變故,還真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匆匆的收拾了之後,唐皓南和許城兩個人馬不停蹄的朝帝景趕去,他在路上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帝景現在的狀況,人就已經到了帝景。車子還沒停穩,就看到了一堆已經得到了消息堵在帝景門口準備探聽第一手新聞的記者。
唐皓南皺眉,這個時候這麼多人站在這裏,更是讓他心煩。公司門口的保鏢見到唐皓南下車,動作利落地衝上來給唐皓南開辟出來一條完整的道路。
無數的記者像潮水一般被分至兩邊,卻還是在不甘心的伸手努力的將話筒遞向唐皓南的嘴唇。
“唐先生,今天早上得到消息,帝景的合作商一夜之間全部反目,全部都要求和帝景解除合約,請問這個消息是真的嗎?帝景是否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新的合作商?”
“請問帝景在麵對所有合作商的一麵倒戈後是否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政策。”
“請問唐皓南先生對於此次的動蕩怎麼看。您對您的帝景公司有信心嗎?”七嘴八舌的詢問,就好像將唐皓南扔進了養殖場,耳朵邊上都是亂七八糟的討食聲,他腦袋裏麵都嗡嗡嗡的跟著鬧了起來。
總算穿越了嘈雜的記者,站在公司安靜的大廳,唐皓南瞬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默默地鬆了一口氣,隻是表麵上看起來依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相對於外麵的嘈雜,公司內部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壓抑,員工的努力放輕緊張的腳步。還有幾個膽大的員工時不時地偷偷瞄著唐皓南看兩眼。
公司的事情,在員工內部走的漏風聲從來都是傳遞的最快的。
對於員工這樣的反應,唐皓南並不意外,他一言不發的站進電梯,而後麵無表情的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公司大部分的合作商都已經坐在裏麵了,還有很多股東也都陪著在那裏坐著,雙方僵持不下,始終得不到什麼妥善的解決方案,隻等著唐皓南來做最後的決定。
唐皓南伸手推開會議室的門,會議室的討論聲戛然而止,隨著唐皓南的到來,原本囂張跋扈的合作商們也能跟著收斂了一些,老老實實的坐在會議桌的前麵,等待著唐皓南開口。
一股無形的威壓在屋子裏彌漫開來。
畢竟,他們曾經以唐皓南馬首是瞻,所以就算是反叛倒戈,唐皓南曾經的威懾力也依舊還是存在。
“唐總,不是咱們合作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不夠意思,您看前一段時間傳出您得艾滋的消息,公司的外在形象受到影響,我們這些仰賴著帝景存活的合作商也是擔驚受怕的。結果那個時候,您一走了之,寒了我們多少人的心。”
唐皓南才剛剛在會議桌的前麵坐下,就有一個合作商迫不及待的開口。唐皓南心中冷笑。拿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的事情來說事,也是虧了這些合作商們的臉皮厚。到底是誰更寒心一些,是誰在帝景動蕩的時候,要求帝景給他們賠償。
一群見利忘義的小人,現在要和帝景解約,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多大的利益。這個時候選擇倒戈,不用想也知道和旁人的慫恿脫不開關係。
“你們寒心?帝景這麼多年待你們不薄,你們這麼多年中飽私囊,帝景可有說過你們什麼,你們現在卻臨陣倒戈!”一位董事激動的指責這些臨陣倒戈的合作商們。
“什麼叫帝景待我們不薄,就好像這麼多年,我們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帝景的事情一樣!”
“你們…”雙方的爭吵一觸即發。
“都別吵了。”唐皓南揮手製止。
“你們不是都想解約嗎?那就如你們所願。不過,違約金一分也不許少的給我吐出來!”唐皓南的話響徹在會議大廳,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此刻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