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到了夏一冉的這句話就好像是得到了保證一樣。
“小姐,說話可是要算話的。”男人輕佻一笑,轉身離開,留下夏一冉一個人在原地氣悶。
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就盯上了自己,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夏一冉隨手拿了一杯雞尾酒,然後獨自一個人走向會場的一個角落,會場是臨時搭建的,所以四處都是側門。夏一冉隨手打開一個側門走出去的時候,外麵還是一片土地,似乎種了什麼蔬菜,已經收了起來,地麵上坑坑包包的都是泥土,夏一冉雙手下意識的抱緊肩膀,英國的空氣不冷,但是她的心裏卻無比的荒涼。
到底是什麼樣的恐懼,什麼樣的不信任,所以才一步一步的將自己逼到了這種不得不逃避的地步上,遠走他鄉,原本以為能舒緩自己的心情,卻還是無法釋懷自己對他的感情。
所以說,這一輩子,唐皓南就是她的一個劫數。
所以才因為對方一個小小的紙條,就毫不淡定的自己跑到這裏來。
仰頭一口喝盡手中的香檳,夏一冉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星羅棋布的星星,夏一冉莫名其妙的就有些紅了眼眶。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傷心失望的走出來,到了這一刻,還是會如此的想念他。
會場裏麵傳出來了幾聲砰砰砰的小禮花的聲音,似乎有什麼節目就要上演,夏一冉努力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準備走進去看看有什麼節目要上演。
轉身,卻有些眩暈,夏一冉下意識的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努力的晃了晃,眼前有那麼一瞬間的清明,然而這一瞬間過去之後,夏一冉發現自己的眼睛又一次的恢複了模糊,眼前天旋地轉,景物都已經錯位。
雖然她不能說是千杯不醉,但是酒量也還是不錯的,就算是自己的身體現在並不是很好,但是卻也不至於被一杯香檳撂倒。
眼前更加的迷糊,整個人都有些天旋地轉,眼前的景物都跟著一起轉動。夏一冉腳下一軟,整個人向著地麵跪了下去。伸手連忙抓住簡易會場的柱狀物,夏一冉覺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同時還有一股暖流,從自己的胃裏升起來,然後直衝向自己的大腦,簡直是要掠奪了她的意識。
如同野火一樣的燒了起來。
夏一冉瞬間慌亂了起來。
“威爾森!”夏一冉開始大叫管家的名字,每大聲的喊一聲,夏一冉的力氣就跟著下降幾分,眼前也跟著越發的模糊起來。
“威爾森!救命!”夏一冉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子,眼前卻猛地一黑,身體也再也不受支配的猛然癱軟下去,夏一冉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狠狠的摔在地麵上。
男人打開側門,一身周正的黑色西裝幾乎要融入到黑夜當中。低頭,用一雙撒旦似的眼睛,低頭看向倒在地麵上的女人,她一身潔白的晚禮服,長長的魚尾此時了無生氣的繾綣在她的腳邊,看起來有種脆弱易碎的美感。
“真是一個美人呢,麗奧輸在她的手裏,也不冤枉。”
男人勾起嘴角殘酷一笑,伸手將地麵上的夏一冉抱起來,大步向著別墅走過去。
“皓南哥…”夏一冉身上很熱,扭動著靠近男人清爽的胸膛,淡淡的薄荷味道混雜著一些煙味,陌生的讓夏一冉恐懼。然而身體卻已經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不受控製。
然後,更是無邊的黑暗,將她最後一絲殘存的意識都徹底吞沒……
“冉冉在農場那邊怎麼樣了?”唐皓南的公寓內,兩個孩子都已經睡了,大黃也趴在他的腳邊昏昏欲睡。一聽到冉冉這兩個字,立馬支起了耳朵。
“夫人在那邊還不錯今天晚上有人在農場舉辦小型宴會,夫人還跟著去參加了呢。”許城也是聽那邊的管家說的,然後如實彙報給唐皓南。
“哦?是公司員工的招待會嗎?”唐皓南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後輕輕的擰起了眉頭,在他的記憶當中,夏一冉並不是一個如此愛湊熱鬧的人。
“是的,也許是夫人太無聊了吧。”
唐皓南輕輕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書房裏麵的座機響了起來。唐皓南伸手接起,一個酥到了骨子裏的女人聲音響起。“唐總,我這邊剛剛到了一批貨,可是從東南亞剛剛送過來的,你要不要看看?”
“你在哪?我一會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