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嘭的一聲推開的時候,麗奧正穿著一件裘皮的大衣,手中拖著一個行李箱準備出門,一抬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臉色陰沉的男人,她忽然感覺門口湧進一股寒風,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Whereareyougoing?男人的聲音陰沉沉的,好似地獄裏麵吹出來的陰風,麗奧還沒開口,身體已經如同篩糠一樣的顫抖起來,手指變的青紫的握緊了手中的行李箱。
“我…我是打算去找你的。”眼波一轉,說出來的答案連麗奧自己都不肯相信。去找這個男人,除非她瘋了。
“是嗎,我看可不是,你是想跑吧!怎麼?毀了唐皓南,你自己的目的達成了就想跑?”男人一腳踏進房間,順帶著回手關上身後的房門,然後落鎖。
伴隨著哢的一聲落鎖的聲音,麗奧的心髒也猛地向下沉了沉。
將行李箱下意識地藏到身後,麗奧眼神戒備。
“你…你要幹什麼!”慌亂,讓麗奧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現在才知道害怕,當初忤逆我命令的時候想什麼去了,難道這麼長時間,你還學不乖嗎?”狠狠一巴掌刮在麗奧的臉上,麗奧的嘴角瞬間被打破,半邊臉頰都隨著這一巴掌高高的腫了起來。
身體像是一個破舊的麻袋一樣被甩飛出去,狠狠的撞進身後的沙發裏,一路上撞歪了茶幾,玻璃製品碎了一地,男人卻隻是十分冷漠的伸手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麵無表情的擦了擦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沾染了麗奧的血液。
“你在用什麼眼神看我?”男人抬頭,正對上麗奧一雙怨恨的眼睛,麗奧連忙低下了腦袋,隱藏住自己眼底的憤恨。
這個男人說不能恨,那麼自己就真的不能恨,不然的話,自己會死得更慘。
可是,當她想要隱藏住自己的情緒的時候已經晚了。男人低頭嘩啦一聲抖開她的行李箱,裏麵的東西像是一堆垃圾一樣淌了一地。
大部分是一些抗生素的藥片,用來治療艾滋病的藥片,現在的艾滋病就是一個絕症,得上了就不可能會治好,但是為了控製病情,還是要接受治療,像是一個試驗品一樣采用雞尾酒療法,將一堆亂七八糟的抗生素像是吃藥一樣的灌進自己的胃裏。
“還說你不是想跑?”裏麵的藥片足足夠麗奧吃一個月了,麗奧還告訴自己她不是想跑,這樣的謊言,任是誰都不會相信吧。
不過,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聽話了,就算是留在自己的身邊也並沒有什麼意義,而且,她現在可謂是給他闖下了彌天大禍,還等著他給她擦屁股呢。
“老子給你皮囊,給你金錢,給你治病,你給老子的報答就是惹麻煩?”朗姆.傑克遜站麗奧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當中不斷漫溢出來的殺氣已經快要將她刺穿了。
窗戶砰砰砰傳來幾聲爆破的聲音,然後幾個人影矯捷的從窗口跳進來,麗奧這一次是真的慌了,直接從沙發上連滾帶爬的跳下來,伸手就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那樣做,不應該毀了你的計劃,讓你損失了那麼多的毒品,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將功補過。”麗奧的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裏麵砸下來,雨點般砸在男人的腳邊,男人對於這些卻是無動於衷,隻對著從窗口躍進來的幾個男人冷聲命令道。
“把她給我帶回去,讓她知道背叛者的下場。”不聽他的話,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這世界上與她一般的人數不勝數,他不是一定要給她新生,不知足是嗎?那他就剝奪賜予她的一切。
抱著朗姆的大腿,麗奧嚎啕大哭,眼淚和鼻涕沾了滿臉,但是卻沒能得到來自男人一絲一毫的憐惜,更多的卻是來自男人眼底的厭惡。
狠狠一腳踢開抱住他大腿的麗奧,根本不會顧忌摔在地麵上的麗奧到底會不會疼,而是頭也不回的任由這些男人將麗奧帶走。
“真是個麻煩!”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朗姆直接走到衛生間裏麵洗手,洗完手之後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上不夠幹淨,好像身上的每一個角落裏麵都已經藏進入了艾滋病病毒一樣的惡心。
朗姆從麗奧的公寓裏麵走出來,就接到了屬下的電話。
“我們都尋找過了,沒有董興亞的消息,他不在新加坡,也不在崇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