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門的氣候我就醒了。”靠在夏一冉的身上,唐皓南伸手將夏一冉耳後的頭發輕輕的撥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脖子,呼吸之間都帶了夏一冉身上的清香味道。
有些貪戀的,唐皓南近乎於貪婪的呼吸著夏一冉身上的味道。然後更是用力的將夏一冉圈入自己的懷中。
“我好想你。”一句話,溫柔孤獨,帶著男人特有的淡淡的滄桑,夏一冉的心裏就好像猛地被針紮了一下的難過。一股子酸溜溜的氣息,猛地從鼻子往上衝。
“對,你就會想我,就會用你自以為是的方式愛我,卻從來沒有問過我,是不是願意和你患難與共,是不是願意和你一起麵對現在經曆的一切風雨。你說,我是該說你偉大,還是該說你自私。”
“我自私,不應給錯信麗奧那個女人,相信她是無辜的,冉冉,我對不起,也對不起我們的孩子。”提起那個已經失去了的孩子,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莫名的就開始有些壓抑。
足足安靜了好幾秒鍾,夏一冉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我現在隻想要和你好好的,皓南哥我們好好的好不好?”夏一冉忘記自己這是第幾次卑微的祈求唐皓南和她好好的了,她隻知道自己這一路坎坷辛苦,不能將自己和唐皓南的感情修成正果,是她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
而且…或許真的如同醫院的醫生說的那樣,自己的孩子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健康,不生下來是最好的結局。為了這份感情,夏一冉直接選擇了漠視自己在新加坡的時候那個家庭醫生和她說的孩子很健康之類的話。
隻能說,她和那個孩子沒有緣分。
“等這次的風波過去,我們結婚吧。開一家連鎖的咖啡廳,過一點簡單的日子。”夏一冉驚訝回頭。“你…”
“賀槿堯今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她告訴我你的決定了,我已經將帝景過繼到了你的名下,那麼帝景就是你的財產,是宣告破產還是其他,都由你自己決定就可以了,我尊重你的決定。”唐皓南這樣說著,夏一冉分明還是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那麼一抹落寞。
“這是你一輩子的心血…”夏一冉有些猶豫。
“可是它撐不住了不是嗎?它撐不住了,我也不是傻瓜,有些東西,該放手還是要放手的。現在,我隻想要快點洗脫我這代罪之身,好好的和你過點簡簡單單的日子。”唐皓南低頭,一個輕軟的吻就落在夏一冉的額頭上,眼底的濃情蜜意,簡直要將夏一冉融化,借著月光,夏一冉好像就這樣被唐皓南眼底的漩渦吸了進去一樣,整個人都微熏了起來。
“冉冉,我錯了。”嗓音裏帶著疼,唐皓南蜷縮起來身子,將夏一冉緊緊的抱在懷中。
夏一冉第二天先是跑到公司將公司的全體員工解散,發了最後的補償金以後,公司就開始亂做了一團,大家還是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走人,幾乎走到哪裏都能夠看到像是搬家了一樣的一片狼藉。
夏一冉不說話,隻是默默的和賀槿堯一起將公司的破產申請交了上去。剛剛從工商局那邊回來的路上,還沒等到了公司的門口,半路上一直蹲點的記者就殺了出來,手中舉著一個個的話筒,廢了勁的往夏一冉的嘴邊塞,夏一冉看著那個記者的嘴角都頓覺可怕。生怕她一開口說出來的話,都是漫天亂飛的刀。
“請問夏一冉小姐,帝景集團幾經易手到了您的手裏卻麵臨著解散的危機。您有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想,順其自然而已,人生總有失敗,誰也不保證自己能夠一直成功。”夏一冉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這一次帝景公司解散了,身邊也就剩下賀槿堯一個人來替她抵擋來勢洶湧的記者。
“那麼請問夏一冉小姐,在帝景傳出販毒的醜聞的時候,唐皓南先生自身難保,卻將公司丟給了作為前妻的你,是不是也同樣默認了你們兩個的關係不一般呢?”
夏一冉不屑的皺了皺眉頭,真不明白這些記者都在想些什麼。破產也要拿來大肆宣揚一下嗎?
輕輕的閉上眼睛,夏一冉眼眶發酸,唐皓南親手締造的商業王國,這一次,是真的徹底坍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