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而且還有很多名門的公子小姐。”
“……”
剩下的,雲恨風便不再去聽,隻對在她旁邊明顯愣神的小晴說了一個字:“走。”
碧湖之上,遊船布滿了整個湖麵。
眾多遊船之中,有一座遊船格外顯眼。
那遊船有現代一座別墅那麼高,船頭的邊緣鑲金,並且繪著複雜卻又美妙生動的花紋。
這座遊船共有兩層,但不論是第一層還是第二層,船梁上都有許多雕花鏤刻窗戶。
每一個窗戶旁都有一個昂貴的燈籠。船外的人可以通過那窗戶看到船內的熱鬧和繁華。
船內有很多人,但他們都有規律的坐在位置上。
在船裏排序著的座位上,細細品茶,低低交談,有規有矩。
雲恨風剛走到船口,便被一群人上前將她攔住,其中一個貌似是領頭的人說道:“公子,這裏是‘論詩會’,是有文采的人才能進去的。”
雲恨風淺笑,問:“不知如何才算有文采?”
那人客氣的答:“既然是‘論詩會’,那便請公子先作一首詩,若合格,才得算。”
“哦?”原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啊,還需要輸入通關密碼?嗬,有意思,有意思。
雲恨風暗暗思量,那麼,該題什麼詩呢?雲恨風向四周巡視。見岸邊翠柳垂下的絲絲柳枝,見遠方歸來的燕子那剪尾,又想到眼下二月的春風。她眼神一亮,有了!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一首《詠柳》吟出。
一旁的小晴與阻攔她的男子,一怔。心底直直讚歎。但卻不知,此刻表麵淡然的雲恨風,內心還是有那麼點虛心。不過她想了想,物盡其用,才不至於暴殄天物啊。
“妙哉,嗬嗬嗬……二位請進。”男子做出“請”的手勢。然後招呼下一位想要進船的訪客。
雲恨風兩人進去後,小晴努力克製著自己那因為這遊船而帶來的激動。她跟著雲恨風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聽詩,品茶。
突然,迎麵來了位白衣公子,長相平凡,可是周身的氣質卻似不染纖塵。男子謙和有禮的問道:“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雖然是提問,但他已經坐在了雲恨風兩人所坐的小桌對麵。
雲恨風有些無語,但她還是客套的回道:“無礙。”
盡管對麵有外人,但雲恨風依舊淡然的聽詩,品茶。
倒是小晴有些小心翼翼,束手束腳起來。
“這次‘論詩會’的獎金好像是一千兩白銀。”對麵男子忽然出聲,目光注視著中央論詩的人們。
雲恨風眉毛一挑,這居然還有獎金,而且還如此多!這讓她有些好奇想要見見這論詩會的舉辦者了。
男子睨了她一眼,繼而問道:“怎麼?公子不去論詩嗎?”
“那你呢?”雲恨風淡漠的回問。又看向中央的論詩台。那裏此刻有些靜默,因為好像都在思考著如何題詩,如何賽過他人。
這論詩也是有規矩的,會有專門的主持人來出題,讓訪客們按照材料題詩。
現在的題目為:“抱負”。
嗬嗬,這簡單。雲恨風見此時船內一片寂靜,便清了清嗓子,一臉淡然,忽然出口: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螣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一首曹操的《龜雖壽》,震撼了全場。
頓時全場寂靜,安靜了好一會後,眾人忍不住拍手叫好,紛紛扭頭看向雲恨風。
想不到竟是一位看起來如此文弱的人。他如此的抱負,真是令在場的眾人汗顏啊。
雲恨風對麵那白衣男子,眯眼看向她。隻見雲恨風緩緩起身,淡然的走向論詩台。
作為主持人的女子,花容月貌,一身玫紅衣裙。濃妝豔抹,實在是與這滿艙的文學氣息不符。主持人見雲恨風走上來,嫵媚一笑,隨即向大堂裏的人問道:“可還有人願題詩?”
眾人犯難,紛紛低頭,一片靜默。
“既無人,那這局便是這位公子奪魁。”主持人嬌柔的說道。“那麼,現在請諸位移坐二樓。”
眾人陸續離開,向著二樓走去。同時也還討論著那奪魁的麵具男子已及他所做的那首可以流傳千古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