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蘇沒說什麼,但是我從她的眼神中也看到了和徐貝一樣的意思,她也覺得抱歉。
不過,我們之間,不需要抱歉。
謝依依伸手握了握葉子蘇的手,輕輕地搖了搖。
然後,她看向我。
“月牙兒,關於惡魔的事情,我已經跟她們解釋過了。不過,你的事情我並沒有說,我覺得,我沒有資格替你做決定。”
葉子蘇點頭,讚同謝依依的說法。她真誠地看著我,冷豔的臉上露出清豔的笑容,格外動人。
“月牙兒,每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秘密,我們相信你,如果你不願意說,肯定有你的理由,我們都理解!”
徐貝也從我身後探出頭來,看著我,笑得眉眼彎彎。
“是啊,月牙兒,我們是好姐妹,我們相信你,無論你有什麼秘密,都是我們的月牙兒。”
我忍不住伸手握緊了徐貝的手,心裏洋溢著濃濃的溫暖。
這就是我的姐妹,我們同寢同食了一年多,我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麵對她們,我有什麼不能說,什麼不敢說!
心裏驀然覺得通透,我整個人都仿佛輕鬆了許多。
“貝貝,依依,蘇蘇,我跟你們說過,我每年都會做一個夢。今年,那個夢變了,夢裏多了一個人。之後,我的眼睛,就能夠看到鬼了。就是從七月十五那一天開始,我頻繁地見到鬼魂。跳樓死的那個女孩,上吊的吳曉晴,黑手秦的戀人黎清宛,還有他們的兒子軒軒,這些人的鬼魂,我都見到過。”
我的語氣很平淡,她們卻聽得忍不住地驚喘,動作很一致,都捂著胸口,一副心跳過速的樣子。
就連跟我坦白說跟著爺爺見過很多神秘靈異事件的謝依依,她已經聽我說過,這會兒也依然是有些接受不良的模樣。
其實我能夠理解她們的心情,如果換了我是她們,聽到身邊有這麼多的鬼,也會是這副表情。
“老天爺,跳樓那女孩和吳曉晴的鬼魂你也見到過,月牙兒,她們不會是纏著你吧?”
謝依依之前聽我說起過,所以最先反應過來,擔心地問我。
我苦笑著點點頭,把丁雨萱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然後,我也告訴她們,吳曉晴就是被惡魔害死的,她們三個人也忍不住唏噓,一個這麼年輕的生命,竟然就這麼沒了。
“柳千月,前些天你那麼奇奇怪怪的,就是因為你見到她們的,的,那啥了是吧?”
徐貝膽小,忍不住追問,卻不敢說出鬼魂兩個字。
我點點頭,伸手抓住她變得冰冷的手,輕輕地放在掌心捂著。
“別怕,有人告訴過我,看不到她們,她們就不能纏著,所以,你們就當不知道她們的存在,該怎麼過日子,還怎麼過日子。”
徐貝點點頭,不過表情還是有些苦。
葉子蘇的臉色也有幾分難看,饒是她冰山美人的性格,一直沉穩,這會兒也有些莫名的坐立難安。
“月牙兒,下次見到東方淩,再幫我們要幾道護身符吧,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們這裏好危險的感覺。”
我忍不住有些想笑,戲謔地看著葉子蘇。
“嘖,想不到我們的冰美人也有嚇得花容失色的一天。”
聽了我的話,徐貝和謝依依也看著葉子蘇笑起來。宿舍裏有些凝滯壓抑的氣氛,瞬間就被打破了。
我們四個人湊到一起,把手掌疊在一起,會心地笑了。
這一夜很平淡,也許是有了夜風的保護,所以,吳曉晴沒有過來粘著我,其他的妖魔鬼怪也都不敢來,我格外安心,一覺到天亮。
神清氣爽地起床之後,雖然腰腿之間還有些酸軟,但是已經不影響我正常行動了。
我不由得感歎,什麼事情都是經曆得多了,就慢慢的習慣了。
第一次被夜封玄折騰了一整夜之後,我足足三天才恢複正常,腰腿酸漲的感覺才徹底消除。那是第一次,時間有點長,後麵再被他整夜折騰,也要一兩天才能夠消除不適。
可是現在,我依然難受,腰酸腿軟,可是,卻能夠無視難受的感覺,正常的起床收拾,活蹦亂跳地跑下樓給她們買早餐。
人哪,果然是受虐型的,這麼難受也能適應了。
從餐廳出來,我提了一串打包袋,腳步輕快地往宿舍走。
離宿舍還很遠,我就看到宿舍門口三個熟悉的身影,是張鵬躍他們三個人。
他們怎麼過來了,不是應該在警察局裏被保護麼?難道,惡魔被東方淩他們抓到了?
我心裏疑惑,趕緊加快腳步走過去。
“張鵬躍!”
張鵬躍聽到我的聲音,回過頭,臉上驚喜的神色,趕緊迎上來。
“張鵬躍,東方淩不是讓你們在警察局呆著麼,你們怎麼跑來學校了,太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