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在沒有有力的佐證或者人證的情況下,肯定會被別人看作是妖言惑眾。
保不齊先被送去做一個精神鑒定再說。
雖然警察局這個地方已經有些超出了我的心理底線,但是,至少還是正常的地方,周圍都是正常人,我心裏無愧,也就不會怎麼緊張。
但是如果把我送到了精神醫院,我估計我不瘋都會被嚇瘋了。
“警察叔叔,我不想在你們麵前撒謊,可是,我也沒辦法跟你們說我去哪裏了。麻煩你,讓我打一個電話,我朋友會過來跟你們解釋清楚的。”
中年警察沒有說話,旁邊的小年輕卻忍不住了,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
“柳千月,我警告你,我們是法製國度,就算你想要托人找關係我們也不怕,沒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前,你哪也別想去。”
我無語地眯著眼,看年輕警察,吐槽的話在嘴邊轉悠了半天,沒好意思說出口。
畢竟是年輕人,熱血沸騰難免的,我還是不要打擊他了。
“小陳,坐下!”
中年警察低聲地說,聲音裏頗有幾分威嚴。
小陳乖乖地坐下了,不過,我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目光依然落在我身上,有些憤怒。
我不再理會年輕的警察,低眉順眼地坐在那裏,擺出一副我睡著了別跟我說話的姿態,打算沉默著應對他們。
中年警察的目光,依然犀利地落在我的身上,我即便沒抬頭,都感覺得到。
好一會兒,中年警察突然出聲了。
“你們先出去。”
“為什麼,我們不是還要做筆錄?”
愣頭青小陳詫異的聲音響起,我也奇怪地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中年警察眉頭微皺,責備地看著小陳。
小陳馬上站起身,恭敬地低著頭。
“是!我馬上出去!”
說完,轉身就跟著其他兩個人往外麵走,不過,關門的時候,還是回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無語地回了一眼,不過,他已經關門出去了,看不到。
這種感覺,頗有種用力揮出拳頭,結果卻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我鬱悶地揉揉鼻子,轉回目光。
中年警察抬手就把台燈關了,已經有些適應那種亮度的眼睛,瞬間進入目盲狀態,我趕緊閉上眼睛,緩解眼睛的疼痛。
“好了,現在這裏沒有其他人了,我們兩個好好地聊一聊。”
中年警察的聲音響起,不再像剛剛那樣咄咄逼人,而是很平和,就像是一個鄰家伯伯跟我談心一樣。
我睜開眼睛,慢慢適應了了之後,看向中年警察。
“警察叔叔,我說過了,等我朋友過來,他們會跟你們解釋清楚的。我說再多,都沒有用,還不如不說。”
中年警察沉默了一下,雙手合十搭在桌子上,很誠懇地看著我。
“小姑娘,我之所以把他們打發出去,是因為,很多事情他們並不知道。但是,我卻看過那些屍體,我心裏很清楚,麵對的是怎麼樣的對手。我已經基本確定,你那天也在那裏,我想請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能夠阻止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悲劇,我不希望再看到年輕的生命無辜慘死。”
我看著中年警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也回視著我,目光坦然真誠。
我想,他這個年紀,見識得肯定不少,尤其是在警察局這樣的工作環境,也許,他真的能夠幫上忙。
我心裏有了計較,點點頭。
“好,我告訴你,但是,無論聽到的事情多麼離奇,你都必須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好!”
中年警察點頭,鄭重地應下了。
我理了理思路,打算從看到吳曉晴上吊的那天晚上說起。
剛要開口,門被大力地拍響。
沒等中年警察開口,門就被推開了,愣頭青小陳衝進來,臉色很難看,聲音也沒有壓低。
“師父,不好了,那四個學生娃兒,死了一個!”
“什麼?”
中年警察猛然站起來,臉色鐵青,一臉的風雨欲來,轉身就往外麵走。
四個學生娃兒?
聯想到中年警察正在辦理的案子,我的臉色也瞬間難看起來,馬上站起來,追著中年警察往外去。
“你幹什麼,坐下,沒允許你離開之前,不許擅自出去。”
我惱怒地瞪了一眼小陳,低聲喝道。
“躲開,別耽誤事兒!”
小陳之前就已經對我心存不滿,被我這麼一吼,眼睛都紅了,站定,氣咻咻地看著我,那副模樣,似乎我要是再往前一步,他就要動手了。
我停住腳步,眼睛微眯,狠狠地瞪著他,一字一頓。
“你,馬上,躲開!”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身體裏有一股莫名的氣流湧動,那氣流最後停留在眼底,我甚至感覺到,那光芒快要成了實質,隻要我想想,就能夠化作箭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