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真的,你聽到沒有?”
白茉莉將小魚一把提上來,抱在懷中,便走到了園子邊上。
絕言千年不變的臉龐,終於出現了一絲絲的龜裂,挑著眉頭看著她說,“練,也是白練。”
“誰說的,勤學苦練,夏練三九冬練三伏,我就不信我練不成絕世高手,我滅了她們囂張的火焰!”
聽著白茉莉義正言辭,又一臉認真的樣子,配著狼狽的打扮,絕言就很想笑!
可惜,笑不是他的專利,於是他的大掌慢慢捏成了拳頭,最後放在唇邊輕咳一聲,“你糊塗了!”
之後將水桶提出來,便向小溪走去。
“我怎麼就糊塗了,我好的狠,清醒的狠,明白的狠!”
衝著絕言的背影,白茉莉大聲的吼著。
絕言沒有理會,倒是小魚伸手捧住了白茉莉的臉,“娘,你真的糊塗了。”
白茉莉瞪她,小魚便道,“冬天三伏,夏天三九嗎?娘,反了!”
白茉莉:“……”
“不過娘最厲害了!不用練武也一樣打敗了小誌他娘,嘿嘿……”小魚笑夠了吧唧一口親在了她的臉上,便從她懷中退了下來,衝著絕言跑過去,“爹,小魚告訴娘哪裏糊塗了,我厲害不厲害……”
白茉莉的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覺得陰風陣陣,這“爹”就這麼叫上了?
最主要的是絕言那男人,竟然都沒有反駁小魚,還伸手摸了摸小魚的臉……
這一架打過之後,白茉莉唯一的收獲就是她完全的將那個春夢拋到了九宵雲外!
看絕言臉也不紅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也不易而飛了,總之現在的她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雙眼冒綠光,隨時準備著再次開打的架勢!
可這卻不是絕言想要的。
吃晚飯的時候,白茉莉豪氣雲幹,竟破天荒的吃了兩大碗的米飯,把個絕言看的一愣一愣的。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
絕言默,以前見沒見過不知道,但現在來說,披頭散發的美女還真沒碰到過!
“說話啊,天天悶著,誰知道你心裏想著啥?”
絕言放下碗,回了一句,“病了就吃藥,別挺著!”
隨後大走了出去。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走到洞邊的絕言愣了一下,突然眼裏快速地閃過一絲笑意,回頭看著白茉莉,“嗯,這話還真是差不多,反正目前我的家人就你和她。”
說完,便拎起了他的大刀走了。
小魚扔了碗,緊跟其後,“爹,爹,等等我……”
無人理會白茉莉,可白茉莉卻如被點住了穴道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老天啊,絕言那麵癱竟然會笑?
哎瑪,快快誰掐她一把,別是自己眼花?
可惜,沒人來掐她。
終於回過神來的白茉莉,發現天已經落下黑影了!
將碗放到鍋裏,端著便去了溪邊,可當看到溪水中映著的人影時,白茉莉差一點叫了出來,鬼啊!
隻見水中那倒影,頭發散著,衣服也不成個樣子,灰頭土臉,臉上還有塊擦傷,她就說這臉怎麼有點疼呢!
可相比她的臉疼,山下村子裏的老範家,這會可是炸開了鍋了,因為村裏唯一一個大夫,看到薑小霞那血糊糊的嘴,直接暈了。
而薑小霞抓著範劍,不管怎麼哭都能扯疼嘴,折騰一下午了,她被縫著的嘴,還沒有抓下線來。
想到這裏,她就恨啊,恨白茉莉那賤人真敢動手,恨自己白活了竟然沒打過那個軟蛋。
各種恨啊,恨的她嘴更疼了。
“嘖嘖嘖,以為自己是誰啊,帶著人就能揍扁白茉莉,你長腦子裏嗎?”一邊範桃花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著冷話。
“唔唔唔……”薑小霞掐著範劍,瞪著範桃花跟要吃人一般。
範劍扭頭看著自家妹妹,“你少說兩句能死嗎?”
“哼,我幹嘛要少說?被縫了嘴的又不是我!”
“你想挨揍是不是?”
範劍臉色發黑,瞪著範桃花,大有她再說一嘴,他就會動手的架勢。
範桃花衝他嘿嘿一笑,“算了,我不說了,反正被休的人又不是我……”
範劍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拳頭捏的哢哢直響,猛的就站了起來,對著範桃花一瘸一瘸地走了過去,便揮了一巴掌。
範桃花咽了口水,在她哥的手快落下來的時候,竟是一腳踢在了她哥那被白茉莉打折的腿上,隨後便跑了出去,嘴裏卻不饒人的道,“哥,你就是個傻子,被個賤人哄著你倒是樂嗬……”
“咣當!”
屋裏傳來一響巨響,範桃花知道自家大哥惱了,是撥腿跑出了家門,可對於薑小霞被白茉莉縫上嘴的事,卻樂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