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白茉莉卻沒有看到,遠遠的樹枝上,那一襲黑色身影,他正遙遙的看著她。
看著她對著一片草藥園子歎氣,看著她久久不動一下,看著她終於是在太陽偏西的時候,將小狐狸抱著,又牽著小豬向山下走去,而那樹枝上的黑色身影,仍就未動一下,直到再也看不到白茉莉的身影,那黑影才從樹上落下。
他緊鎖雙眉走進了山洞之中。
……
白茉莉牽著豬抱著狐狸又接小魚回到老範家的時候,大門又被緊緊的關上了。
不過這一次白茉莉並沒有去叫門,將手中的繩索遞給了小魚,那小狐狸自然不用說,早早的便鑽到小魚懷中了。
再看白茉莉,卻是翻身爬上了牆,輕飄飄的跳了下來。
看著那撅著屁股趴門縫上往外望的範桃花,白茉莉撇了撇嘴,本來心情就不大爽呢,這會好,直接拿她當出氣筒了。
於是抬起腳,對著範桃花便踢了出去。
那範桃花正等著白茉莉敲門好回擊今天上午所受的侮辱呢,卻不想,屁股上一疼,身子一歪,她就跌到了地上,還沒等叫,就見白茉莉伸著白嫩的手,拉開了門栓,門外小魚抱著小狐狸,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白茉莉瞪了一眼範桃花,那範桃花所有罵人的話,全都咽到了肚子裏,屁沒敢放一個,拍拍屁股,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茉莉抱著小豬來到豬窩邊上,裏麵是那頭自己被趕出去的時候肥肥的大豬,此時已瘦成了排骨,它看到白茉莉是撒著歡的叫,可惜,白茉莉並沒有理它,將小豬放到了一旁的窩裏,便扭身回了西廂。
“作死呢,還不做飯,就養著你們這些白吃飽嗎?”
劉月蘭指著走到門口的範桃花,掐腰罵著。
這兩個月來,她們家的飯是能蹭就蹭,實在蹭不了,她也得做!
可想到白茉莉回來了,這飯,自然就不用她再來做了,可哪裏想到,中午的時候,人家隻是在西廂房裏煮了自己三人的飯,愣是沒理她們一根毛!
這會好不容易等著她回來了,卻不想,她放了豬,就回房了!
而白茉莉就跟沒聽到一樣,扭著纖腰沒受一絲影響的拉開了門,跟小魚有說有笑,進屋了。
“咣!”
是薑小霞扔了個銅盆出來,裏麵還裝著她小兒子的屎尿布!
“你摔打誰呢?”劉月蘭扭頭衝著薑小霞便來了一嗓子。
薑小霞今天中午跟範劍打了起來,臉上被範劍揮了一巴掌,到現在還是腫的,聽到劉月蘭的聲音,她自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嘴,可想而知,在這傍晚的餘輝中,老範家一天三打小架的節目,又上演了!
白茉莉燒了水,給小魚洗了個澡,便見範彪提了兩條一斤左右重的鯽魚走了回來。
“給!”
範彪將魚遞給白茉莉,陰暗的臉上閃過一抹異彩,又道,“你熬些湯,那個……你多喝點!”
隨後範彪扭身走出去,到了門口又來了一句,“我去村頭河裏洗個澡,回來吃你做的飯。”
白茉莉看著這兩條肥肥的鯽魚,又看了眼小魚那冒著綠光的小眼睛,幽幽的道,“饞了?”
小魚直點頭。
白茉莉還能說什麼,給她穿好衣服,讓她練字後便去後麵的灶間,洗米煮飯,接著燉魚,反正就三人,一個魚一個青炒土豆絲可以了!
白茉莉煮飯向來味道極好,這魚還沒好呢,別人沒來,那範誌磊倒是鑽了進來。
看到小魚在練字,甚是不屑,上前就去搶,“小賤人,進了我們家的院,這會看我怎麼打死你!”
這小子最近被小魚狠收拾了幾回,也學精了,除了遠遠的罵幾句就跑外,還真不敢再動手。
可今天他野了一天了,聽到這死丫頭又回來了,便來尋她,結果一下午,這西廂就沒個人!
剛剛他娘跟他奶奶打架,他正餓著肚子呢,便聞到了香味,二話不說直接尋了過來。
而進了屋,就看到範小魚正執筆趴在桌子上寫東西,他想也沒有想直接上前。
小魚會慣他毛病嗎?
她娘中午可都已經跟她關門打狗打了一次了,所以,她也不差再打第二次!
身子一扭便下了地,將門狠狠的關上,便一臉壞笑的看著誌兒,“你娘正跟你奶奶在打架,那聲可是夠大了,你信信,我就是揍死你了,她們也聽不到!”
那誌兒已經將她桌上練字的紙給撕了個粉碎,這會兩手正握著毛筆,想給它掰折了,聽到小魚的話,當下一愣,“賤人,你說什麼?”
“哎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