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話音才落,範彪便拎了個棒子話都沒說的摔門便走了出去。
白茉莉卻是急忙跟上去,扯住了範彪的袖子,“你別鬧了,他怎麼說也是你哥……”
“放手!”範彪是一肚子的火氣,他不要的女人,如今自己要了,他卻又來挖牆角,是上回揍的輕了嗎?
白茉莉抓著他,兩人便在院子裏撕扯開了。
“我不會跟他的,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計較……”
“他還是人嗎?範劍,你個縮頭烏龜,你給我滾出來……”
熄了燈的東廂兩間房,很快亮起了燈,劉月蘭披衣服走了出來,“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你又作啥?”
對於白茉莉,劉月蘭全當沒看到。
“娘,彪子要找範劍算賬,你快勸勸,我拉不住……”
劉月蘭當沒看到白茉莉,可白茉莉卻不想她裝瞎,柔柔的喚了一句,滿滿的孝順語氣。
劉月蘭瞪了她一眼,“還不都是你,你這個喪門星,若不是你,這哥倆好好的,能打架?我們老範家到底是哪路香沒燒好啊,家門不幸啊……”
“你少罵她,你也不看看範劍他做了什麼缺德事?我告訴你,你若再一味護著,行,你就跟你那一個兒子過吧,明兒我就分家出去單過!”
範彪扔了手裏的棒子,瞪著亮著燈,卻一直沒有出來,在屋裏裝熊的範劍吼了兩句。
回身拉著白茉莉便回了房。
可東廂裏,範劍卻陰著臉,看著滿臉笑容,一臉興災樂禍的薑小霞,心下轉了幾轉。
範彪氣呼呼的回了房,對白茉莉道,“趕明兒咱就分出去……”
白茉莉沒說話,隻是倒了水,輕啜幾句,才悠悠的道,“這家業,沒有你出力,能有如今的模樣?要分,也是他們出去。”
範彪怔了一下,想想也是啊,自打他十歲後,便跟著他爹在田裏深一腳淺一腳的,出大力,幹大活,可他範劍幹了啥?
天天下地裏,還不如一個大姑娘能幹,可他享的福卻又比他多了多了,如今就連女人他還想再去搶,他做夢!
猛的捏緊了拳頭,如今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再不能什麼都往一塊湊,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咱不多要一分,可少給了卻也不行!
打下了主意,範彪撇了些床上睡的正香的小魚,又看了看白茉莉,最後便伸了手想去握白茉莉,可白茉莉卻起了身,往後麵小灶間走去,一麵道,“我給你倒水,你洗洗腳……”
範彪心頭一暖,什麼都沒有說,直到白茉莉回來,放下了水盆,範彪便將腳放進去,張嘴想說什麼,卻見白茉莉臉色紅紅的道,“那啥,你自己洗,我,我去茅房……”
說著白茉莉去櫃子裏拿了什麼放在了衣袖中,走了出去。
範彪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的歎了口氣,他忍!
柱子說,女人那個過了,再來睡的話,才叫一個舒服,所以,所以他一定要忍住!
等白茉莉回來,範彪也洗完了腳,自己一個人倒在了外間隔間的床上,白茉莉便鬆了一口氣,回了屋內關上了門。
白茉莉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剛剛範劍並未出來,但以她對範劍的了解,那男人從小就被劉月蘭慣的要什麼就得得到什麼,所以,自己回來這些日子,他也明確表示了想要要回自己,看來,他最近應該會針對範彪做點什麼了!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
白茉莉心道,要不要配合他一下呢?
第二天一大早,劉月蘭便起身去了鄰村,看到她歡快的步子,白茉莉一麵收拾桌子一麵問著範彪,“跟你說的事,你可安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