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茉莉沒有注意到而是這二位走的慢,是在她進院子後,才一步一步挪到老範家門外的!
此時,劉月蘭與範桃花兩人死抱著大堆的禮物,就是不鬆手,而那二人便以每走一步,都要讓大地顫上三顫的,向二人走過去!
就在劉月蘭想要撒潑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猛然騰空,腳不著地,跟著一忽悠,劉月蘭便是一聲慘叫,竟是被其中一個抓起來直接就給扔了!
範桃花比她老娘能麻利一點,倒是在人家伸手的時候,一軲轆滾到了一邊,除了手裏還抓著的一條珍珠項鏈,其餘的一件沒拿著!
彩雲撇了她一眼,卻對白茉莉道,“白大夫,這些銀票你拿著,七夫人說了,你若不收,就是不拿她姐姐,回去也會加倍責罰奴婢的,所以,請白大夫看在奴婢皮薄不經打的份上,還是收下吧……”
“你們家七夫人想的倒是周全,更是將我的退路都給堵死了,行了,那我也就不再跟她見外,這銀票,我收下了!”
白茉莉這一次倒是痛快,本來嗎,她跟隋豔秋那天在齊府,可是聽到彩雲曾說過,老太爺是備了奉厚的大禮,卻是因為那柳媽而被扣下了,今天……其實何時月就是來還她人情的!
彩雲笑眯了眼,對白茉莉耳語,“其實,我們家夫人隻是不好意思跟白大夫講,若非是白大夫,我們當真不知道,身邊竟是養了一頭惡狼……”
白茉莉自是知道她說的是誰,也更清楚何時月說放她回去養老,那不過是在齊老爺麵前做的一把好秀,那樣賣主的奴才,哪個主子能放過?
說完了話的彩雲,對白茉莉再次福身一禮後,便對被她叫進來的二人道,“丁大丁二,將東西全部搬走,因為這些可是咱們七夫人!”
那二人對彩雲點頭,大堆的東西,這兄弟兩個,包吧包吧,竟是一人一包一人一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劉月蘭,除了哭就隻剩下哭了,指著白茉莉,再看到一旁橫眉冷對的彩雲,她就是想罵,卻沒長那個膽!
彩雲冷哼一聲,直接奔著範桃花走過來,站在她的麵前,伸手道,“拿來!”
範桃花將手背在身後搖頭跟波浪鼓似的,一大堆價值連城的東西,一轉眼就沒了,而她手裏這個,她可是決定要給自己當嫁妝的,她才不要還回去!
“你不還我也行,我一會就到官府,告你偷了我們家七夫人一條名貴的珍珠項鏈,到時候不但抓你要打板子還要你坐大牢!再偷偷告訴你一下,聽說進了大牢的女犯,那都是牢頭的玩物,你別以為女牢裏看牢房的牢頭是女人你就沒事了,那黑市上做交易玩女奴的都是從牢裏帶出來的,你說你還能不能從牢裏走出來?就是你出來了,這一輩子也洗不掉那掛在你身上的名頭!”
“啊,你說謊……”
範桃花捏著項鏈的手一直抖著,可往手裏挽東西行,往外拿,那就跟割肉一樣,不是一般的疼!
彩雲冷哼一聲,“行了,我這就去官府……反正是個人都看得到,我們老爺與七夫人一同來了你們範家,到時候官差一搜,直接來個人髒並獲……”
“還你還你還你……嗚嗚,給人家的東西還有往回要的,什麼人……”
範桃花嚇的扔了手裏的項鏈,可她真的不甘心啊,雙眼一會瞪著白茉莉這個賤女人,一會瞪著彩雲這個賤丫頭,可惜,甭管她怎麼瞪,她也瞪不回來那些東西!
彩雲抓著珍珠項鏈,連個眼神都沒給她,便對白茉莉道,“白大夫,那奴婢告退了。”
對於白茉莉,彩雲是打心眼裏感激更沒有一絲看不起的意思在心間,這出了門,她便抓著白茉莉的手,就將那項鏈塞到了白茉莉的手中,“白大夫,其實,我們夫人最初就是打算給您最最實惠的銀票的,可是打聽到您先前的待遇,所以,才特意弄了這麼一出,一是給您出出氣,二也是措措這一家子的威風,如果給您帶來了不便,我們夫人說,還請您莫要見怪。至於這串項鏈……夫人說隻要是她們拿著的,都一律送您以後應急用!”
白茉莉便點了頭收下,應著,“替我謝謝你們家夫人。”
彩雲笑笑,這才上了馬車,與那丁大丁二一道離開。
然而白茉莉卻歎了一口氣,本來收拾劉月蘭與範桃花不難,可如今握了這麼多的銀子在手裏,再來收拾這對惡心的母女,卻不容易了!
深深的呼了幾口氣,白茉莉做好應戰的準備,便折身回了院子裏。
可另白茉莉沒有想到的,卻是劉月蘭與範桃花那翻天複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