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白茉莉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畢竟,她並不是絕言的誰誰誰。
李叔點了點頭,“你與我家主人有救命之恩,護你周全自是在下的責任。”
白茉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哎呀,早說啊,可嚇死她了!
急忙將三十兩銀子貼身放好,又緊緊了背著小魚的那床單,對著李叔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嗬嗬,那就謝謝大叔了……”
她還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可以以一擋十,就如剛剛若不是這位大叔,白茉莉想,她想離開嶺南村,應該不會容易吧?
如果惹急了劉月蘭,那個心狠的女人,殺了自己的可能要占八成!
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李叔看著她那突然放大的笑臉,便是一愣,這張臉似乎有些熟悉,隻是記憶好像太過遙遠,他已經不記得在哪裏看到過一張臉了!
隨之也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一抹呲笑,人家是地道的鄉下女人,他又能在哪裏碰到?
不過這女子倒是單純,心思也簡單,什麼都表現在臉上,更不要說,還長了一張耐看的臉,也難怪自家爺,對她要另眼相看了!
白茉莉這下可是老大放心了,找準了方向,便抬腳離開。
而跟在她身邊的李叔,其實心下很明白,自家爺讓他保護她,其實並非是珍對嶺南村的這些村民,而是……
李叔捏緊了拳頭,眸中閃過一抹陰狠,這次自家爺受這麼重的傷,雖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與他有關,可李叔很清楚,與他脫不了關係!
打了個信號出去,李叔便緊緊的跟上了白茉莉的腳步。
白茉莉失蹤了,整個嶺南村也跟著炸鍋了。
而這一炸鍋,才讓村民們知道,原來前日來過老範家的那城裏的大戶,竟給了白茉莉五千兩的銀子!
老百姓啊,都是實在的,就算老範家做人再不地道,可一聽到白茉莉與那五千兩銀子一道不見了,第一個想到的,並不是白茉莉攜巨款逃走,而是被人劫了!
更不要說,還有範劍為證,那男人說,他才到了山上,就被人打了頭而暈了過去。
後來,聽說老範家那兩個兒子,不知道為什麼打的不可開交,隻是,大半夜的,大家都趴起來跟著開始找人,山裏外頭的找,隻是別說是人,就是毛也沒有找到一根!
這兩日,老範家別的聲音沒有,除了罵就是哭,那劉月蘭這幾天把嗓子都嚎啞了,直說她家媳婦被人給拐了。
村長家裏,吳太平眉頭緊鎖,看著自個兒的老伴,有些不大確定的道,“你說,白丫頭她到底去哪了?”
張氏也是一臉的迷糊,可話卻說到了點上,“老頭子,依我看,那丫頭不像是逃,你說,她要是想逃,那日,又何必求你幫忙去買地?”
吳太平愣了下,隨後道,“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那丫頭該不會是真的被人給掠走了吧?”
“可誰能掠個鄉下的婦人呢?”
吳太平背著手在屋子裏轉了幾轉,回頭湊到張氏跟前,“山上那男人好像不見了?”
張氏睜大了眼睛,“老頭子,你是說,是那個男人……”
張氏瞬間捂上了嘴,難道是那個男人將小魚跟她娘一道掠走了?因為小魚娘手裏的五千兩銀子?
江洋大盜?
張氏的臉有些白,忙拉著吳太平的胳膊,壓低了聲音道,“老頭子,咱們要不要報官?”
吳太平搖了搖頭,“再看看。”
“還看什麼啊,指定是那個男人……長的人五人六的,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真的是個江洋大盜。”
“你莫亂嚷嚷。”吳太平橫了一眼張氏,又叮囑了她幾句,他向外走去。
這事太過趕巧,吳太平也不得不往絕言身上想,可他又覺得白茉莉並傻,真的就被人給掠了而不知道掙紮!
但,別說是山上,她就如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沒有一絲痕跡。
吳太平信步來到了張家門外,便看到隋豔秋在自家屋簷下哄兒子。
“咳!”
吳太平咳了一下。
隋豔秋忙抬了頭,看到吳太平,她便長出一口氣,“村長……”
便抱著兒子起身迎了出來。
她已做了最壞的打算,明兒就去山上挖東西,畢竟離著那十天的期限可隻有一天了。
但是,想到白茉莉的叮囑,又想到老範家那一雙雙的眼睛,她這幾天還真沒敢動,就怕老範家的人盯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