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慫到家了!
白茉莉換上了新衣,坐在門檻上兩手支著下巴,看著這座宅子裏的人忙來忙去,而她卻隻能幹坐著發呆!
她那五車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在後院子裏,還有專人看管。
而這會她揪著一雙好看的眉毛,正百思不得其解,那白衣男人到底要幹嘛?
就憑她肩膀上的一個烙印,就這麼認定了她是他要找的人?
想著便伸手摸向左肩,摸著摸著有些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原來這烙印什麼的就是一個疤啊?
右手一直在那疤上來回的摸著,心道,為什麼她就摸不出來什麼什麼月芽形的呢?
“娘……”
小魚看到她的身影便衝了過來,擠進了她的懷中,將手裏的五彩鳥遞到她的麵前,“娘你看,好看不?”
白茉莉點頭,沒什麼精神的看著她,見她一身粉裙子,頭上兩個包子卷也換成了新發髻,而且上麵還多了幾支簪花,不由的撇撇嘴,“你接受的倒是容易!”
小魚拉著她的手,就往屋裏托,“娘,娘,你進來,我有話問你……”
白茉莉跟她進了屋,抬腳就將門給關上,那白衣飄飄的男人,就這麼被她給關在了門外!
男人摸了摸鼻子,眼裏一片笑意,足下一點,飛身離開。
屋子裏,白茉莉將小魚抱起來,娘倆便跑到了床上,還把床幔放下,白茉莉悄聲問著,“你打聽到什麼了?”
小魚眨了眨眼,拉著白茉莉的手神秘兮兮的道,“娘,我打聽到了,那個白衣服的叔叔,說他不會給我當爹爹!”
白茉莉:“……”
癟著一張臉,哭笑不得的看著小魚,“你出去半天,就打聽到了這個!”
“是啊是啊……娘,他不給我當爹爹你高興不?”
白茉莉:“……”高興?她高興個毛線啊!她跟自己的閨女就不是一個道上的人!
瞧瞧這丫頭腦子裏都想些什麼呢?
伸手點上她的小腦袋,“你這條傻魚!”
小魚把玩著手裏的五彩鳥,才不理會她娘,隻要不是給她當爹,她是不管他是叔還是舅!
不過……
小魚抬頭,“娘,舅舅是什麼?”
白茉莉道,“舅舅就是娘的哥哥或者弟弟,姨母是娘的姐姐或者妹妹,而爹的哥哥叫伯伯,弟弟叫叔叔,姐姐妹妹叫姑姑!明白了嗎?”
想想,咱祖國的文化啊,就是博大精深,爹媽身邊的這點人,也分這麼多的稱呼!尼瑪,這放國外,一個“不拉得”一個“誰是特”兩個詞全部搞定!
小魚似懂非懂,卻把要聽的聽明白了,心道,他讓自己叫他舅舅,那他是娘的哥哥弟弟?
“怎麼了?”
白茉莉見她走神,問了一句。
小魚笑笑,“沒事啊,對了娘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啊,也不知道哥哥去哪了?我還說他要是找不到他的爹,我就把絕言爹爹分他一半呢!”
白茉莉將她拉到懷中,心道傻丫頭,那就是人家的爹啊,還用你去分?
這會想想,她已經不報什麼殺望了,李閱定是帶著璽兒先一步離開了!
唉!
“咚咚咚……”
敲門聲音響起。
“誰啊?”
小魚比白茉莉的反應要快,翻身就下了床。
拉開門見是那白衣男子,便笑眯眯的道,“舅舅,你來叫我跟娘出去吃飯嗎?”
這一稱呼聽的跟在她身後的白茉莉就是一愣,抬頭看著那男人,便望進了他那帶笑的眸子裏。
莫名的白茉莉便覺得自己的心又是一顫。
而男人這會已經收回了目光,將小魚抱到了懷中,撇了眼傻站著的白茉莉,輕輕的道,“是啊,就等著你們倆出去吃飯了!”
男人抱著小魚離開,白茉莉便老實的跟在他的身後,本就腦子打結,這會更不好使了,他為什麼要讓小魚叫他舅舅?
舅舅就是娘的哥哥或者弟弟……
這話,是她剛剛對小魚說的,看著身前那高大的身影,白茉莉想難道上天看她可憐,送個親人給她?
話說六歲之前的記憶她是什麼都記不起來,就是六歲之後被賣到老範家當童養媳婦,記憶也是亂七八遭,除了有打就隻有罵了。
白茉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的後背,似乎要將人家盯個窟窿出來一樣。
走在前麵的男人自是感覺得到,卻並未理會。
白衣男子帶著這娘倆從正院的門口一路走進大廳。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極好奇的盯著這母女倆。
大家安安靜靜,直到白衣男子將小魚放下,又回頭牽了白茉莉的手,輕言,“璃兒,這邊坐。”
白茉莉是下意識的想把手抽回來,卻發現他握的極緊,想想白茉莉便放棄了她的掙紮,老實的聽他的話,坐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