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白茉莉打發小魚去洗手,便帶著連璽睿回到房中,還神秘兮兮的將門給關上了。
“娘?”連璽睿一臉不明,輕輕的喚了一句。
“璽兒,這些日子在學堂,夫子對你可有些什麼特別的地方?”
連璽睿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夫子就是喜歡教我給大家解答那些他們都答不上來的課題,便沒有什麼特別了。”
白茉莉的心便是一咯噔,這傻小子這還不叫特別嗎?
“他的問題簡單還是難懂?”
連璽睿撓了撓頭,“有簡單也有難的,就好比他問大家問題,可是大家答的是是非非,夫子就會叫我給大家講解一下,之後會再單獨問我一個相比來說比較難的問題,不過娘你放心,我都會哦!”
連璽睿說完了話,便咧嘴笑了起來。
白茉莉暗自翻了個白眼,平時的精明都跑哪去了,這麼多天了,這孩子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嗎?
“你啊,就沒有發現不對勁嗎?為什麼你才剛剛入學,夫子便會問你一些其它人都答不上來的問題?璽兒,要懂得適時的收斂。”
連璽睿被她這麼一提,一下子就傻住了,是啊,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隻想著答題後那種快意,卻忘了,他為什麼明白這麼多?
“剛剛我有跟夫子說過,你以前家境不錯,所以,你切記,以後回答他的問題,要多思考一下,哪些可答哪些不可答,另外,為免他懷疑什麼,你要懂得如何掩護與保護自己,嗯?”
連璽睿有些懊惱的點了點頭,隨後如小魚一秀依進她的懷中,將臉埋在她的腰間,來了一句,“還是娘聰明。”
白茉莉汗顏,不是她不相信江衡壹,隻是連璽睿的身份比較特殊,為免不必要的麻煩,能搪幾日便搪幾日吧。
隻是才想著,門外便傳來了驚叫,還沒等白茉莉走出去,就聽小竹的大嗬一聲,“你們是誰?竟敢私闖民宅?”
白茉莉急忙拉門走出去,便見幾個高大的黑衣男人騎在了馬背上,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破門而入,就連隔壁的鄰居也沒有幸免。
幾人中的一人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牌子,他目光冰冷的掃過白茉莉與小竹,隨後開口冷冷的道,“本人是江督府梁音,今日來此是為了抓江洋大盜徐則天,速速讓你們的家人全部出來……如果誰藏了他,小心聖上誅你九族!”
白茉莉身後的連璽睿卻在這時緊緊的抓住了白茉莉的衣服,那廂小竹也將跑來的小魚抱到了懷中。
白茉莉聽到“江督府”三個字的時候心下當真是詫異,因為這個名字,她先前在那本太監了的書上看到過,這個組織是類似於什麼六扇門與東廠西廠的,是直接為皇上服務的。
然而白茉莉卻沒有想到,她這個偏遠的小山村,有一天也能迎來這樣大的機構,不詫異都不行。
不過對於他口中的什麼江洋大盜,她是不清楚,可她也十分明白,不能得罪這些人。
於是開口道,“這位官爺,民婦家中隻有我們四人……”
“四人?”
那叫梁音的男人騎著馬向前走了幾步,在白茉莉身前停下,而他身下的馬,衝著白茉莉呲牙打突,嚇的白茉莉急忙將連璽睿抱住,心更是跳個不停。
“給我搜,明明看到那男人跑進了這村子,我就不信搜不到!”梁音說完目光還掃過了白茉莉與小竹,那雙眼的幽深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竹看著幾個大漢就這麼衝進了屋子,隨後便傳來各種聲音,惱的她便想上前,卻被白茉莉攔住。
這幾個漢子將整個院子屋子翻了個遍,最後又一個一個走了出來,其中一人衝著白茉莉冷笑一下,隨後將手往梁音麵前一遞,道,“頭,你看這是什麼……”
白茉莉的心便是一咯噔,回頭看了眼小竹,小竹麵色大變,那是公子給她的銀票,隻是不知他們翻了多少出來?
“五百兩?”突聽那馬背上的男人詫異的說了一句,之後看著白茉莉,“你一個鄉下女人,你哪來的這麼多銀子?說,你與那江洋大盜是什麼關係?”
說著,他瞬間抽出腰間的大刀,便指向了白茉莉。
白茉莉淒苦一笑,“官爺若是認定民婦與那什麼人有關,民婦就是跳河也洗不清。”
“你到是伶牙俐齒!說,這五百兩銀子你從哪來的?”一個鄉下的女人,有五百兩的銀票,這說出去誰信啊?
梁音目光陰冷,手裏的大刀這一次已不是隻放在白茉莉的身前,竟是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白茉莉道,“官爺,這銀子並非民婦所有,是……”
“是在下送給白姑娘當聘禮的。”
江衡壹跑的急了些,這話接的也快,便見他沒了往日的斯文,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