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茉莉腿傷還沒有好,所以這一路再急卻也還是走了十多天。
白茉莉知道江衡壹有些身家,可當知道其父是當今大學士江儒鴻的時候,心下還是顫了幾顫,想到先前看過的那本太監了的書,白茉莉便知道那書出自何處了!
難怪沒有書名沒有寫完,因為那是江衡壹所薯!
馬車過了城門,小魚的眼睛便不夠用了。
“娘,這個地方比先前路過的幾個地方都要繁華啊!”
那廂江衡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臉上掛著笑,輕言,“這裏是京城啊,自然比其它地方都要繁華的。”
“那,那皇上是不是住在這裏?”多日下來,因為沒有作業要寫,小魚倒是打消了對江衡壹的抵觸,再加上江衡壹學識淵博,倒惹的小魚很粘他。
再加上江衡壹將皇上一生的傳奇講的活靈活現,讓小魚對坐在高位上的那人充滿了崇拜,所以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白茉莉看著兩人一問一答說說笑笑,她的嘴角也微微的挑著,隻是袖下握緊的雙拳,卻昭示著她的緊張。
又過了幾條街,馬車停了下來,便聽車外傳來一道極溫柔又帶著興奮的聲音。
“壹哥哥,你回來了是嗎?”
坐在馬車裏的江衡壹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麵對白茉莉看來的目光,他竟是急忙措開,隻道,“我下去看看。”
白茉莉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秀氣好看的雙眉輕蹙了一下,便摟緊了小魚,一時間,馬車裏安靜無比。
車外,江衡壹才走出來,一粉綠衣裙的女子便衝了上來,挽上了他的手臂,嬌滴滴的道了句,“壹哥哥……”
然江衡壹的眼裏閃過一抹暗淡,抽出手臂雙手打揖對她一禮,“衡壹見過嫂子。”
女子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逝,看著他也回了一禮,輕言道,“爹跟二娘都等著呢,快走吧……”
“我帶了朋友……”
“今兒晚上是家晏……”
短短的幾句話白茉莉聽的真真的,那邊小竹臉色冰冷,她駕著馬車,坐在車沿上自是將那女子眼裏的愛慕看的一清二楚,遂挑開車簾一角對白茉莉輕聲道,“茉莉姐,這夫子,看來也有些桃花債呢!”
白茉莉笑笑,“莫亂說,你跟夫子說一下,咱們先去住客棧吧。”
話雖如此,可白茉莉卻很清楚,若非江衡壹的心底住了個誰,他的眼中,又豈會無時不帶著那一抹憂鬱?
然想到住店,她的心裏直打鼓,不知道這一趟出來,她們手裏的這點銀子夠不夠花?
小竹跳下車,對江衡壹道,“夫子茉莉姐說你有事快去忙吧,我們可以尋個客棧住一下。”
江衡壹眉頭不展,可若是讓白茉莉自己去找客棧他又不安心,於是目光掃向一側,對一灰衣短打扮的男子道,“江鶴,你帶著我的朋友尋一家可靠的客棧,安頓好了回來告訴我……”
那男子點頭,另一側粉綠色衣裙的女子已經拉著江衡壹上了江家前來迎接的馬車了。
“鄉巴佬,跟我走吧……”
在江家馬車漸行漸遠之後,那個叫江鶴的男子高傲地抬起了下巴,用他整個鼻孔麵對小竹,隨後竟是大搖大擺的要蹬上馬車。
小竹是誰,豈能容這下賤的奴才上了馬車汙了白茉莉的眼,伸手一抓就將江鶴給抓了下來,隨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坐到了車沿上。
江鶴不察被小竹拽下來的時候摔了一下,再起來,看著小竹不鳥他的臉,眼裏閃過了一抹惡毒,隨後便大步離去。
小竹駕著馬車跟在他的後麵,隻是越走越不對,小竹便叫住他,“喂,你要帶我們去哪?”
前方身影回頭看了她一眼,“二公子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嗎?自是帶你們住店。”
小竹挑眉,為什麼街道兩側均站了些穿著暴露的女子?還都花枝招展?
“小竹,這是花街柳巷,莫在跟著他走了!”
車裏白隻覺得鼻間衝刺著陣陣香氣,下意識的撩起車簾看了出去,瞬間便明白了。
小竹心頭那個氣啊,讓你找個客棧,你竟給我們帶進了花街柳巷,不揍你你還當鄉下人好欺負呢!
所以小竹幾乎是在白茉莉一說完便縱身一躍,跳到了江鶴的身前,定身後就是一個掃堂腿,那江鶴整個身子瞬間騰空。
“啊哇!”
江鶴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俯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那叫一個疼!
還沒容他起身,小竹便騎了上來,抓住他的頭發便是一頓胖揍。
“壞人!竟帶我們家小姐進了花街,說誰給你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