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家七夫人的妹妹啊……”齊飛雪走出來便挽上了焦子煊的胳膊。
對於白茉莉,她是恨極了。若非是白茉莉這個賤女人,府裏那賤人又怎麼能生下那個賤種,讓她跟她娘在府裏失了勢?
“齊大小姐你還沒嫁出去啊,嘖嘖嘖,再不嫁可就是老姑娘了。”
白茉莉這句話說的極為平靜,可卻說的齊飛雪臉色羞紅,抬眼去看焦子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焦子煊並未看她,目光如水一般,放在白茉莉的臉上。
“噗哈哈哈……打臉啊打臉,打的啪啪響。”
不想一道為老不尊的聲音從藥堂裏傳了出來,便見焦老爺子大笑著走出來。
白茉莉聳聳肩沒在理會那要吃人一樣的齊飛雪,看著老爺子道,“我來交貨。”
焦老爺子撇了眼焦子煊,“何著被女人一碰,你就腿軟走不了道了是吧?還不快點點貨?真不知道這一年來,你小子在外麵的成績是怎麼做出來的,難道是搞女人搞出來的?”
焦子煊臉色漲紅,無耐地道,“爺爺,您孫子這臉也被您打的啪啪響啊!”
焦子煊這小子向來溫和,看似多情,可卻最是無情,這種人,不動情則以,動情,怕就是一輩子。
低頭笑對齊飛雪,“你先回府,等我忙了再去看你。”
齊飛雪抿著唇自是不願,癟著臉道,“子煊哥哥,你說話算話嗎?”
焦子煊笑笑,揉揉她的頭,“別再任性了,回去吧。”
說完,焦子煊將胳膊抽了出來,便走進了藥堂,而白茉莉那兩車東西,早已被門口那小石頭給迎到了後院。
看著白茉莉整理出來這一水幹淨整齊的草藥,焦老爺子不住的點頭,“有我當年的風範,好好好。”
“爺爺,別沒人誇您,您就在那自誇啊……”
焦子煊查看著藥材,卻接了一句過來。
而白茉莉並未接話,隻是坐在一側喝茶,對於出自她手的東西,她向來自信,沒有可挑惕的餘地。
地精不多,剛好達到了協議上的數量。
老爺子手摸著那處理妥當,一片一片的幹藥片,咂吧著嘴看著眼白茉莉,“你那片地,如果種滿了,能保證多少的年產量?”
白茉莉搖頭,“這個沒法估量。”
“哦?”
“我是很現實的,這東西今年明年也許旁人還不知道是什麼,待弄明白它的價值後,你覺得我看得過來嗎?就我一個婦人,我有多大的能耐?而我,也並未想將它廣泛移植。”
白茉莉說的直白,畢竟人性在那了,她如今就那一疙瘩地兒,用不了三五年,等村裏人知道她那塊鹽堿地可以出銀子的時候,偷也偷的她不剩什麼了,所以,地精這個,隻是她短期的投入,山上的草藥才是長期發展的目標。
自然,如果她有條件有精力有人力,那地精,她也會一直植下去。
焦老爺子愣了下,沒想到她竟如此回答,看了眼隋豔秋與一旁默不作聲的張山,難道是因為有外人在?
然,白茉莉卻笑了一下,“你想多了,整個村子時,她們不隻是我的夥伴,更如家人一般存在。”
老爺子聳聳肩,坐了過來,“我倒是有片地,你看看……”
“沒得看。”
白茉莉直接否了。
“你聽都沒聽我的條件你就說不看,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老爺子瞪眼睛。
白茉莉笑笑,“我是個女人,一個平凡又沒有什麼特殊才能的女人,我要那麼多的銀子做啥子?夠用就行了唄,能養活我跟我閨女就可以了唄。”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睛,“沒出息沒出息,年級輕輕的卻不知上進,你應該從村子裏搬出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你要再往前走一步,先是縣裏,將來到郡裏發展,要是可以就到京城,那個便地都是金子的地方發展,你才能光宗耀祖,也才能跟我孫子好好生活嘛,所謂婦唱夫隨,你沒誌氣,讓我孫子怎麼追你娶你?”
焦子煊臉色漲紅,可這話他還真沒法接,隻好裝做聽不見,繼續手裏的藥材。
而白茉莉撲哧一下子笑了,“你還有臉說我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人啊,自己都沒有做到的時候,就莫要強求別人了。再說,我就一閨女,將來夠她生活的就行了。”
“胡說,我孫子又不是不能生,你怎麼就隻有一個閨女了?你……”
白茉莉直接伸手,“老爺子,咱不鬧了行嗎?”
老爺子回頭瞪著那在將最後一批藥材搬出來的焦子煊,“笨笨笨死你得了,老子都這麼不要臉了,你小子倒裝起熊來了,活該你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焦子煊無法,隻好轉過身來,滿臉的無可耐何,“爺爺,我的名聲你咋玩都行,可你不能拿小師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