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墨染一下子跳了起來,竟眨眼間衝到了小魚的麵前,而此刻的小魚已經從朱燦的肩上跳到了紀夢的肩上,再想跳回來的時候,就被墨染劫到了懷中。
“嗬嗬……”
小魚頓時笑了起來,伸著手摟住了墨染的脖子,“我厲不厲害?”
“你這丫頭……”墨染拿頭頂向了她的額頭,“跟你小竹姨母學的?”
“嗯,不過,小竹姨母才教我一個月,之前是跟我絕言爹爹學的。”
墨染目光閃閃,沒在說話,一行人便走進了大廳。
“走了幾天的跑,你們也累了,先去休息,有話回頭再聊。”
墨染對白茉莉說道,白茉莉點頭,“我正有此意。”
如今是打定了主意要知道一切,即使墨染再不想說,她扣也要從他嘴裏把事實扣出來。
心思定了,她的情緒也就穩了,所以這一覺睡的,若不是齊飛雨來叫醒了她,她覺得定會睡到明天天亮。
“你比我還能睡。”
這是齊飛雨見她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白茉莉笑笑,“你怎麼過來了?”
“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我的身世,畢竟若沒有我娘,我也不叫齊飛雨,如今叫著,我渾身都不舒服。”
白茉莉聳聳肩,“這個,你問我也是白問,因為我也不知道。”
“不可能!那日我聽到你跟我娘的對話,你說我是你表妹……”
“我隻是猜測,她沒否認不假,可她也沒有承認啊?”
齊飛雨有點急,“可可你總得告訴我,我到底姓什麼吧,頂著別人家的姓,我有多不自在……”
“雖說不自在,卻可以保你的命,用著吧。”話落,白茉莉伸了伸胳膊從床上走下來,“外麵好像很熱鬧啊?”
“嗯,有小魚那丫頭,哪裏能冷清了。”
這話看似有點酸,可若細看,她的眼中,卻是帶上了許多的羨慕。
白茉莉沒理會她的話,洗了把臉,整理下頭發,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茉莉姐你起了,公子說開飯了。”
剛巧小竹走過來。
“飛雨,走了!”
白茉莉回頭叫著,齊飛雨瞪她一眼,倒是跟了上去。
晚飯很熱鬧,不過白茉莉可一直盯著墨染。
弄的墨染如坐針氈,苦著一張臉看她道,“看我吃不飽飯的,我就在這裏,不會跑的。”
“那可說不定哦,你撂起了十個我也追不上。”
白茉莉一邊說著一邊舀了口飯到嘴裏。
墨染英氣的眉毛動了動,“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覺得我真的可以離開……”
“你覺得你跑了,我想知道的東西就弄不出來了?”
墨染投降,“行行行,你好好吃飯,我都告訴你行嗎?”
白茉莉這才點頭,“早點說,哪裏用得著我瞪了你一晚上,累死了。”
收回目光,低頭大口吃飯,那模樣,看的墨染咬牙,小時候就欺負他,怎麼長大了還這樣?
白茉莉第一次來到墨染的書房,一進來那感覺就如他的人一樣,幹淨,整潔。
而白茉莉的雙眼卻被牆上一副畫深深的吸引住了。那畫上一美貌婦人,端莊大方的坐在秀蹲上,手裏拿了把扇子,笑的好似有些無耐,隻是目光看向前方柔柔的能滴出水來,莫名的,白茉莉的眼淚便滑了下來。
“我為什麼會哭?”
墨染站在她的身後將她擁在了懷中。
白茉莉吸了吸鼻子,“不怪香芙第一眼認出了我,原來,我跟她真的好像……”
“嗯,隻不過你如今的打扮與母親可沒法相比。”
墨染想這也是為何秦王沒有覺得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吧?
低頭,一個極為隨意,以舒適為主的穿著,一個卻是鳳袍加身,莊嚴貴氣,怎可相提並論?
“你說吧,我聽著。”
白茉莉大有一副要上戰場的架勢,弄的墨染有些皆笑啼非。
“璃兒,我說過……”
“可我有權利知道我到底是誰!”
“你是前朝的公主,隻可惜,我們從不被重視。”墨染的話讓白茉莉為之一怔。
“璃兒有的時候我在想,我背負著這十三年的國仇到底有沒有意義?”
“怎麼說?”
“我記得清楚,母後的皇宮就如同冷宮,這也是為什麼當日連家謀反,我們卻能成功逃出皇城的原因。”
連家……這兩個字讓白茉莉為之一顫。
“連家為何謀反?”
自古改朝換代都不會有無緣無故的謀反!
墨染伸手抹了把臉,擁著她站到了畫相之下,“如果我是連家,我也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