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是江衡壹幫了大忙,卻不想,那個人竟一直是他!白茉莉啊白茉莉,你又為他做過什麼?
當你最難過的時候,是他一直在身後;當你遇上危險的時候,是他及時趕到;當你差一點被侮辱的時候,還是他;當你受傷是他治你當你難過是他惡生惡氣說話逗你,當你……
無數個“當你”浮現於白茉莉的腦海,捧著那些銀票,白茉莉失聲痛苦,再難壓抑心底對他的渴望與那份濃濃的思念!
絕言也好,連祈也罷,對他的愛,如潮水般澎湃洶湧,那悔恨的淚水,卻也將她徹底淹沒!她到底是有多自私,將他一次又一次的趕走!
“從今以後你要想的就是怎麼做我的女人,其它的事我都可以為你擺平!”
那日,在兩人到底還是做了夫妻之實之後,他緊緊的擁著她,輕輕的說著。
酒醒了夢也醒了,該麵對現實的白茉莉直接笑著對他道,“你是絕言的時候我便告訴我自己,你不簡單,不是我這一介鄉野棄婦可以碰的,如今你是大周嫡親的王爺,而我仍就是一介鄉野棄婦,天一個地一個,就算你再喜歡我,再護著我,我也不會與你在一起!”
當時連祈已有些惱火,畢竟這種話,她說過太多太多。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你就這麼迫不急待的想與我撇清關係?”
“對,我不相信你,我從來就不相信你!如今我這一介棄婦你已經得到了,可以走了嗎?”
這話,看似沒什麼,可聽在連祈的耳中,那就是一種侮辱,侮辱了他對她的那份喜愛,更侮辱了他想為她築起一片天空的心。
“白茉莉!”
“其實算一算我還是賺了,畢竟與我這鄉野棄婦春風一渡的可是當朝嫡親嫡親的王爺……”
白茉莉的話如同利劍,直戳人心窩子。
連祈他有他的驕傲,在白茉莉一再傷他的情況下,他強大的自尊已不容他再留下一刻,所以他走了。
他是走了,白茉莉的心也空了,可她卻一直告訴自己,這是最正確的,大家都回到自己的生活道路上,兩條平行線再不會有交集,哪怕發現自己原來愛上了他,卻也隻能壓在心底,不能表現出一絲。
然在這一刻,白茉莉那顆被她用鋼筋混凝土澆灌的心牆,正以著疾速“哢嚓哢嚓”裂開,那縫隙從小到大從細到粗,轟隆一聲,整個塌陷!
不知過了多久,白茉莉才漸漸的平複了自己的心,將東西裝到壇子裏,重新埋好,失魂落迫的下山回了村子。
晚上沒有紅燒肉,糊飯糊菜,吃的飛雨跟小魚直皺眉,可兩人誰也沒敢多說一句,明顯感覺出這女人心情不好,還是超極不好的那種。
“娘說話不算話。”
晚飯後,小魚跑到飛雨的床上,癟著小嘴嘟囔著。
“你今天怎麼惹你娘了?”
飛雨今兒一整天都在地裏,所以並不曉得白茉莉這種情緒從哪來的。
“我沒惹她,說好的給我做紅燒肉……結果……唉,好餓啊,小姨母,咱們找點吃的去啊?”
小魚眼睛一挑,笑的一臉奸炸。
“上哪弄吃的?”
“嘿嘿……”
便見小丫頭伸手打了聲口哨,不多久一道火紅的小影子便竄了進來。
“小紅……”
小魚抱著小狐狸,狠狠的親了一口,低低的道,“去隔壁弄隻雞,回頭,咱們燒了吃……”
飛雨瞪大眼睛看著小狐狸一閃而逝,她是不是眼花了?她竟然在那狐狸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小姨母,跟我走,我請你吃好吃的……”
小魚拉著飛雨下床,先是鑽入廚房沒多久出來,拉著飛雨便跑。
飛雨怔愣,“你那狐狸呢?”
“啊,一會就到了,嘿嘿……”
小魚一路拉著飛雨跑到了山頂,隨後拿著鐵鍬開始挖坑。
“你幹嘛?”
“吃叫花雞,放心吧,一會小紅就回來了,不過,你幫我弄點水……”
支使起飛雨,小魚一點不含糊。
而飛雨接過她遞來的小壇子便向小溪走去,一麵還道,自己就這麼被她拐上了賊船?
等飛雨將水拿回來的時候,小狐狸已經坐到小魚的一旁,小魚正極熟練的撥雞毛……
見飛雨回來,小魚起身將那水拿過來,和到先前挖出來的泥裏,又從懷裏摸出一紙包,打開,將一些小顆粒的東西倒進去,飛雨這才明白,難怪她先前鑽進了廚房,何著是去拿鹽啊!
話說,這丫頭真的隻有五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