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那邊有什麼進展?”連祈手指輕輕的敲在桌麵上。
老八道,“最近庸王倒是安分,日常行動無可挑剔,而他手下的人也未有變動。”
也就是說那對父子不是庸王的人。
那會是誰的呢?
“多留意一下!”
“是。”
老八退下,書房裏便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飛雨自打回到安平侯府後,那還真是感受到了什麼叫父愛。
餘箏極寵她,就連那老侯妃也慣著。
“咱們家小雨是個有福的,大難不死,那便是大富大貴的命啊!”
這話,老侯妃已說過好多次,隻是飛雨並未往心裏去,這種生活不太真切,原來以為這侯府裏必定明爭暗鬥,不一定怎麼個亂,結果進來才知道,安平侯府極是冷清,人丁少的可憐,就連女人也極少,隻有那麼三兩隻,還個個膽小,看到餘箏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如此的生活有點像站在雲端,腳下輕飄飄的碰不著地!
伸手摸摸身上這上好的料子,在齊府的時候,她隻看到過齊飛雪穿著最精貴的衣飾,其它的庶女,隻有撿她不要的份。
“可是累了?”
老侯妃見她半晌沒吱聲,便問了一句。
飛雨抬臉笑了一下,看著這張慈祥的臉,就如同她腳不落實地一般,總覺得虛飄地。
“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陪我這老太婆可是一上午了呢……去吧去吧……”
飛雨笑笑,起身俯禮便退了下去。
她身邊這個小丫頭,不管她走到哪都一直跟著,即便是上茅房。有的時候飛雨覺得,回來這幾天,就好比生活在一個活動的監牢裏一般。
“秀娥,你看到我脖子上那塊佩了嗎?”飛雨無意識的摸了下脖子,才發現那一直戴著的佩不見了。早前,香芙說過,那是她娘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所以,她一直精貴地貼身戴著。
“奴婢未見著。”
飛雨眉頭緊鎖,這一上午她一直便在老侯妃的屋子裏,難道是掉那了?
便道,“你跟我回老夫人那瞧瞧……”
“箏兒,你眉頭不展,可是那賤丫頭的事上有了變故?”
如今的侯府,主子就兩人,老侯妃與餘箏,而奴才也不過僚僚數人罷了。
餘箏搖頭,“娘,那賤丫頭的事沒有變故,隻等初六她上了花嬌,咱們便可以拿剩下的銀子了,隻是……”
“怎麼了?”
“許是我想多了,那個救了賤丫頭的男人不是帶著一個娃嗎,我看著那娃挺貨俊的,能賣個好價,就給賣了,可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昨兒個那家店竟讓人給挑了……”
昨兒個聽到這事,他當真是嚇的一哆嗦,就怕到手的銀子再飛了。他一直提心吊膽的,到現在也沒有人來找他算帳,他那顆懸著的心略微鬆了鬆,可卻不敢落地。
“一個普通的考生,他能翻出什麼浪來,不過,箏兒你膽子也太大了點,考生啊,考生的性子烈,他兒子被掠了,他會不會再告到官府……”
老侯妃略微皺了皺眉,雖說這事,她兒子近兩年沒少幹,但,都不過是普通的百姓,這考生……還頭回碰到,心裏多少有點沒底,萬一這就考上了,再回頭來尋這案子……“箏兒,這事你做的欠考慮了,萬一那書生考上了……這可是個麻煩的事!”
餘箏道,“麻煩不麻煩我都賣了,怪隻怪他那兒子長的太俊……”
“父親,你賣什麼了?”
便在這時,飛雨走了進來,其實,在門外有一會了,她雖沒有聽到開頭,可是這話,她聽的還是有點不舒服,賣什麼呢,還怪人家長的俊?
餘箏與老侯妃齊齊瞪向那跟著飛雨的小丫頭,那丫頭嚇的臉色蒼,雙腿打顫,才要跪下,飛雨便衝老侯妃走去,“真的在這裏?”
高興的在秀蹲下將佩撿了起來。
老侯妃眼睛一亮,忙道,“給祖母看看。”
飛雨因她話語的急切有點詫異,卻還是將玉佩遞了過去。
老侯妃那是見過好東西的,所以這佩一入手,她的心便跳了起來,“箏兒,這佩可是個好東西呢,最少可值五千兩,快快,拿去賣了……”
飛雨當下就急了,“祖母,不能賣。”
老侯妃這才反應來,邊上還站了個她。眉頭擰了起來,看著她道,“小雨啊,你一個姑娘家,身上帶著這麼值錢的東西可不大穩妥,祖母給你保管著。”
飛雨卻一把將玉佩奪了回來,看著這對母子的目光帶起了一絲深意。
“你……你這丫頭,你怎麼可以奪祖母的東西?”
一轉眼,這佩就成了老侯妃的了。
飛雨瞪大眼睛,“祖母,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