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自然要問清楚,咱可不能糊塗了!
“就這樣到天亮?”
飛雨臉色漲紅,“不是啦,是是是是我不知道怎麼爬在了他的身上……他他他說,他說,他說是我半夜自己爬到床上,他推我不下,然後然後還死抱著他不鬆手,他說,他說我毀了他的清白,得為他負責……”
“咳咳咳咳……”
白茉莉被口水嗆到,看著飛雨那紅的要滴血的臉,當真是不可思議,她主動啊!
那千潯要是個廢的又止會這麼年輕就成了將軍?可憐我們家的小綿羊,就這麼被設計了,唉唉唉!不過,要是那千潯真心對飛雨,飛雨的將來也算是有了依靠,總比一個人孤孤單單要好的。
“你笑話我!”
飛雨有點惱,有這麼當人家表姐的嗎,表妹受了欺負不幫著還盡笑來著,是不是有點欠揍?
白茉莉收了笑,是硬憋著,半晌才張口道,“那你想怎麼辦?”
飛雨頓時如泄了氣的氣球,捏著脖子上那個陪了她十幾年的佩,耷拉個腦袋,癟著個嘴,搖頭。她要是知道她會問她嗎?
白茉莉坐到了她的身邊,“飛雨,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當日救你的為什麼會是千潯?”
這男人,於她也有一份恩情的。私心來講,他是挺看好這個男人,並不如實下男子那般花哨,而且能讓哥哥當成朋友的,相對來說,應該是值得托負的人。
飛雨搖頭,“不知道!”
白茉莉目光掃向飛雨手中那玉,“這玉佩有什麼講就嗎?”
飛雨的臉便紅了一下,“沒,它就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這玉佩質地柔和,色澤也極好,應該是價值不菲的……不過,你回安平侯府,還能保住它,當真是不容易了。”
“也不是啊,是我托給了表哥,那天我醒來是千潯將佩還我的……”飛雨並沒有將墨染的話告訴白茉莉,她覺得時隔這麼多年,許是人家早已不當回事了,她說了,便多了一層尷尬,再加上,她對千潯已有好感,其實下意識裏,她並不想再戴著它!因為那會無時不提醒著她,她是有婚約的人!
看著突然暗淡下的目光,白茉莉便收了八卦的心,拍拍她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緣分天注定,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飛雨,放平自己的心,別強逼著自己去做事。”
飛雨眼角泛紅,隨後想起什麼一樣,對白茉莉道,“哦,前兩天表哥有寫來平安信,我給放到你櫃子裏了。”
“哪?”白茉莉起身,兩人一同走向屋子。
飛雨拉開櫃門,翻著衣服,隻剩下一個信封了,眉頭緊鎖,“奇怪,我明明就放在這裏啊……在這……”飛雨扒拉一下,卻在櫃底下將信找出來。
白茉莉也沒有當回事,看完了如同往常一樣,燒了,之後寫了回信。
“對了,你怎麼沒有上工?”
飛雨坐在一側,數她的銀子,昨天花了不少,有點肉疼。
白茉莉道,“我大姨媽來了,今天特別多,去上工不是找不自在嗎?”
飛雨聳聳肩,“你自己是大夫啊,你就不能弄點藥,給她弄沒了,畢竟,你身份不一樣,萬一穿幫了,那就是掉腦袋的事。”
白茉莉看了看棚頂,“怎麼可能有那種藥!”純扯蛋呢!
不過,被飛雨這麼一說,她還真得好好想想,這以後每個月的那幾天,她要怎麼辦?
如此,第二天之後,白茉莉又回去上工了,有了先前整理的思路與記下的順序,被連祈踢倒的那些檔案,白茉莉用了一天的時間,重新歸位!
可,看著這些檔案內記載的案件,白茉莉也肝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隋清,頭找你呢……”檔案室外,她第一天來上工,將工作扔給她的那男人,探頭進來說了一句。
後來白茉莉才知道,他叫梁渤,官居從六品,為人極是熱情,整個大理寺內部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外號叫包打聽。
“哎,來了。”
白茉莉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了出來。
“嘿嘿,怎麼樣,這活還可以做嗎?”
整個大理寺上到大理寺卿楊雀,下到當日陪同楊雀來到檔案室的從六品梁渤,那日在場的人,幾乎全當那日屁也沒有發生一個,就連梁渤這包打聽,都將那記憶直接刪除。
白茉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點頭道,“還好,隻是我有些急功進利了……”
“哪裏哪裏……”梁伯下意識的咽著口水,那可是秦王啊,說罵就罵,說打就打,這大周除了皇上,估計也就這位了,我靠,說好的忘記呢,怎麼又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