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製?我若不懂,你還有力氣在這教訓我?”連祈哼了哼。
白茉莉:“……”嗯,跟他計較,還真是自己找罪受,算了,這便宜今天就讓他占了!
“是不是也認為我節製的很不錯?”連祈有點得意。
“給你個杆你就往上爬,你就不怕爬到半道,杆折了再把您老給摔個好歹的?”
“老子功夫了得,摔下來也會站的穩穩的。”
好吧,白茉莉忽然就發現,跟他絆嘴,那純是自己找氣受!
於是道,“我問你個事……”
“什麼?”
“駙馬廖青山殺妻滅子一案……”
白茉莉話沒有說話,就被連祈給拉了起來。
看著他這張突然變的極為嚴肅的臉,白茉莉便抿緊了唇,“我覺得這事不對,你說我才去大理寺幾天,還是一個主薄,那楊大人,幹嘛就將這案子給我看了?”
白茉莉這一次可沒有逞能!
畢竟這裏麵牽扯出來的可不是簡單的事,那是庸王的親妹夫,而且,看著連祈此時的臉色,她很清楚,這案子,估計上麵的這些已人,個個皆知,但,都明折保身,誰也不出這個頭!
連祈英挺的雙眉漸漸鎖了起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雙眼崩射出駭人的光芒,而那雙拳也捏的緊緊的,“我明兒就給你請病假!”
這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因為白茉莉想做出一翻成績,那麼他就由她呆在大理寺,可,給別人當槍,這事他卻是不同意的,哼!
而說完這話,連祈便起了身,“你要麼就住在這裏,要麼讓老七送你回去,我出去一下……”
他的出去,白茉莉瞬間就知道要去何方了,急忙抓住了他的袖子,“連祈……”
連祈渾身繃的緊緊的,白茉莉哪怕隻是捏著他的袖子,卻已能感覺得出,他心底直往上衝的怒氣。
“連祈,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白茉莉下床,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將頭緊緊的埋在他的背上,“我腦子雖笨了點,可不代表我想不明白,我雖有衝動,可在這件事上,我卻知道它會牽連出多少。連訴,我進了這個局了,我就必須要好好的走,一步一步的走,方能保我,更能保你。”
連祈未動,緊繃的身子卻因她的話,一點一點放軟。
白茉莉歎了口氣,“我想,可能我還在南撫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關注我了。”
比如,那個突然出現的富貴樓,比如那個小二,還有那個掌櫃……
“不知道是不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竟然覺得,這案子,其實,就是他為我準備的!”
放了快一年了的案子無人理會,而她卻又被莫名的扔到了大理寺,白茉莉就是再不想往他身上想,卻也不可能啊!
在大周,真正做到可以一手遮天的,真正做到想要保下一個人的,除了大周的皇上,還能有誰?但憑那蘭氏,可以如人間蒸發一般嗎?
連祈喉節一直在動,顯然他的怒氣並未因白茉莉的幾句話而放下。
為了怕他對這女人出手,連祈同意他回到京中連見都不見她一眼!然而,此時連訴才知道,難怪他要將自己調回來,是因為自己在,他的人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監視她的一切!
連祈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想把這世上最好的都給他,可是,父親啊,我並未因你弄丟了母親而有怪罪於您,您又何必一直在自責?
皇位他不想要,真的不想要,不是因為他不負責任,而是,他,受不住那個拘束!
父親,您是最愛母親,可您同樣知道母親不快樂,因為您的愛給了太多的女人,到母親這裏,又有多少?
而我,隻想跟我想要的女人,簡單的生活,哪怕舍了王位,哪怕去種田打獵。
可是,如今看來就連這小小的願望都不可能了!
滿京城,誰人不知道,廖青山看似殺妻滅子,可這案子隻要一動,從中又會牽出多少肮髒的事情出來?
父親,她隻是一個小女子,她雖有才華,可您竟下得了狠心,拿這麼一個案子來成全她嗎?
成,她一舉成名,不成,她死無藏身之地!
這,還真是您的風格!
可是,我不敢賭!不是不相信白茉莉,而是怕!
連祈是想殺了連澈,哪怕在肖虞雯那事上,他做的滴水不露,連祈也知道非他莫屬。可是,借廖青山這案子拿下他,卻太過便宜他了!
他要的是他的命,而非拉他下馬!
而這案子人人皆知,卻也隻是聽說。也就說是,廖青山那個糟糠之妻前來告狀,卻無衙門提起這個案子,所以,隻要這案子一天沒到刑部,連祈就沒有辦法去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