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轉而又傳來歌聲,白茉莉關上包間的門,便看到墨染從一側暗門走進來,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便坐到了椅子上,便是告訴白茉莉,他很生氣。
白茉莉歎息一下,“你隻顧著這是一個好時機,可你卻有意不去想我下午說的話,哥,這麼多年,他沒動你,可不代表他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就不想想為什麼嗎?”
“我身邊有他的人唄。”墨染直接回道。
“你,你都知道,所以說,這機會便不可用!”白茉莉大步來到他的身邊,彎腰對他耳朵,吼了一句,“你想氣死我嗎?”
墨染掏掏耳朵,卻沒有說話。
因為這是一個最好的時機,如果錯過了,他不知道他還要等多久!
“你別以為冒這麼大的風險一定可以得到相應的報酬,要知道,風險越大危險就越大,你如果保證不了你的自身安危,你報了仇又有個屁用!”
白茉莉到底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擰上了他的耳朵,“你是大哥,可是,你得聽我的,這是小時候就說好的,你要是反悔,你就是小狗,小狗!”
“我寧肯當小狗也不要聽你的,要知道就是因為聽你的,我才把你弄丟了十二年。”
墨染冷哼一聲。
白茉莉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突然就發現,今天的好就像水做的一樣,總是哭啊哭的。
可她卻不在乎,一把抱住了黑染,“如果不想再把我弄丟,你一定要聽我的。”
墨染喉結上下滾動,他又何嚐想把她弄丟?可是,真的要聽她的嗎?
“你都謀劃了十幾年了,不差再等個一兩年吧。”
白茉莉放低了聲音,將臉埋進他的胸口,“你不能拿身後所有弟兄的命不當命,雖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但人心都是肉做的,能不送死又何必丟命?所以,你跟我賭,若我輸了,我再不管你。”
因為她一定會陪他也陪他走到底的。
“你當真要我跟你賭?你明知道你必輸無疑?”
“誰說的我就一定會輸的?我要是贏了呢?”
“你……”怎麼可能贏!這話,墨染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看著白茉莉那因流淚而變紅的雙眼,理智一點一點回來,伸手抹去她腮邊的淚,“好吧,我跟你賭。”
以他對連祈的了解,連祈這輩子最恨的人隻有一個,而當他知道他喜歡上了他仇人的女兒時,他還會因愛,而忘了母恨嗎?
“當家的……”
突然,暗門處傳來一聲低喚。
“進來。”
便見嬤嬤走了進來,她對白茉莉點頭示意一下後便對黑染行了一禮,“當家的,剛剛織淺受傷不輕,此時還昏迷著,今夜她原本要為江家大少爺跳的三支舞,怕是不成了。”
“安嬤嬤,找其它舞妓代替一下不可以嗎?”
“這……這三支舞是織淺獨創,其它的姑娘不會,之前已收了江大少爺的定銀,此時,那江家大少爺帶著客人已經到了,即便是退三倍的銀錢,江少爺卻是怎麼都不同意的,非說咱們是在欺騙他。”
不然,她也不會前來麻煩主子。
墨染擰眉,該死的江讚,這個時候他來搗的什麼亂?
“嬤嬤是說那舞是織淺姑娘的獨創,也就是沒有人看過是嗎?”
這時白茉莉問了一句。
安嬤嬤看了眼墨染,見他點頭便對白茉莉道,“沒錯,是這樣的。”
白茉莉便笑了,“那好辦啊,找一個舞技與身材都與織淺姑娘差不多的,再依著織淺姑娘的性子,編三支舞出來,跳的時候臉戴麵紗,隻說怕過了病氣給江大少爺,這樣不可以嗎?”
那安嬤嬤苦笑搖頭,“這法子老身想過,可咱們蓮舞坊的姑娘,還真沒有跟織淺身材差不多的……”忽然安嬤嬤便住了口,那一雙眼睛,一下子便盯在了白茉莉的身上,滿目精光,“不知姑娘可會跳舞?”
“不可。”
忽然,墨染說了一句。
白茉莉原是沒反應來這嬤嬤突然問她的問題,可是,聽到墨染這兩個字,便一下子明白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是了,她身上這衣服還是那位織淺姑娘的呢!
“請姑娘原諒,是老身糊塗了。”怎麼能讓主子的客人前去跳舞?
白茉莉聳聳肩,“不是我不幫你哦,是你們家主子不讓。”
墨染瞪了她一下,哪有當公主的去給一個下臣跳舞的。
“讓風若去陪陪一下,另外,你再去說些好話,今夜的花費全免。”
那安嬤嬤便退了下去。
白茉莉忽然心情極好的道,“你想不想看我跳舞?”
反正他答應了她的賭約,那她便明白,在他的心裏,她,其實還是重於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