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幹過這種活,這會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如果張嘴的話,心會不會從嗓子眼兒裏吐出去。
“也不知道姑娘是怎麼想的,竟然弄了個會武功的,這要怎麼才能訓服啊,媽的,老子這命根子差點被那賤丫頭給踹折了。”
突然一道急為氣憤的聲音從一側的轉角傳來。
白茉莉是急忙矮下身子,縮在那回廊的柱子後麵。
“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就連咱們姑娘自配的藥她都抗得住,我說,我都有點佩服她了。”
“就是個傻女人,早晚不都得出去給人家睡,好好聽話少吃些苦不比什麼都強,嘶……媽的,疼死了。”
“疼你還不趕緊去讓茶香那個小騷貨給揉揉,嘿嘿……”
“喲,你趕我走?你該不是……我可告訴你,老子就是個教訓……再說,姑娘可說了,不許破她的身……”
似乎被人說中了心事,那人沒吱聲,不過,那嚷嚷命根子疼的倒是轉進了一道小門走了。
剩下的一人,竟是折了回去,那腳步倒是快。
而白茉莉的心早已提了起來,更是將金善玉的祖宗十八代從頭罵到了尾,如果不是他讓小竹來找什麼繞音姑娘,小竹會出事?狗屁的王,呸!
再不去看那亮著燈的小屋子,跟著那人便摸了過去。
這是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黑呼呼除了能看到一絲人影外,還真什麼也看不清,盯著那身影走進一屋子,白茉莉便緊緊地貼在牆上,沒敢亂動,就在這時,那屋子裏卻傳來了“乒乒乓乓”與低低的咒罵聲。
白茉莉再也呆不住,順牆角摸了根棒子便衝了進去。
“嘭!”
白茉莉手裏的棒子便敲在了那彎腰的男人背上。
嚇的白茉莉瞬間張大了嘴,而那男人也轉過了身。
幾乎是下意識的,白茉莉手裏的棒子對著那腦袋便揮了下去,因為她知道,如果他不暈,別說救出小竹,就是她,也快廢了。
男人眼一翻身子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白茉莉扔了棒子從那男人的身上跨過去,奔著地上那人影便跑了過去,“小竹小竹,你要堅持住了……”
隻是等白茉莉解開那女子身上的繩索,搬過她的臉時,那高漲的情緒,瞬間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不是小竹。
那女子雙眼帶著一絲冷峻,一眨不眨的看著白茉莉。
“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半晌,那女子低低的說了一句。
白茉莉未語,將她扶了起來,而那女子卻趔趄著來到那暈倒的男人身邊,伸手在他懷中摸著什麼,不多久她拿了個小瓶子出來,倒出一粒藥丸聞了聞便丟進嘴裏,而後咽了下去。
此時,白茉莉已經走到了屋外,她沒有找到小竹,如今卻已算是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她要上哪裏去找小竹?
“喂,你就打算這麼走出去嗎?”
身後,是那女人的聲音。
白茉莉回頭,那女人又道,“你是來找人的是嗎?”
也沒用白茉莉回她的話,便道,“你跟我來,我知道她在哪裏。”
“你知道?”
“嗯,她剛來的時候,我們倆是關在一塊的,不過,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她便被抬走了,但是,我知道她在哪。”
“你知道?”
白茉莉又重複了一句。
“對,至於原因嗎……保證跟你沒有什麼利益衝突。這一次是我大意了讓繞音那小賤蹄子抓住,走,我帶你去找人……”
說著她竟抓起了白茉莉的手,直接走出這偏院,奔著白茉莉先前看到那亮著燈的屋子走去。
“你要幹什麼?”
那亮著燈呢,這麼走過去……
“她就呆在裏麵呢,隻不過,渾身無力,走不出來罷了。”
說著,這女子已經推開了門,可能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這屋門沒有鎖不說,更是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而一進來走入內室,白茉莉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小竹斜躺在床上,那地上是一片狼藉,丟的一地的飯菜。
在看到來人,小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隻是看著一側的女人,她並未喊出聲,隻是雙眼晶亮地看著白茉莉。
急走兩步上前便將小竹扶了起來,才發現,小竹的身子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那身後的女子,頓時遞來一個小瓶子,“此地不易久留,我們快走吧。”話落,看著白茉莉將藥丸喂到小竹的嘴裏後,便伸手拎起了燭台,“我得給繞音那浪蹄子一點教訓!”
說著,便將燭台扔到了小竹的床上,小竹幾乎是下意識的從床上跳了下來,那女人卻抿嘴一笑,攬上白茉莉的腰,踢破窗戶,悠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