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別苑住了三天,除了剛來的那天連祈與她呆在了一塊,其它兩天,連祈都除了吃飯睡覺的時候回來,白茉莉幾乎見不到他。
“你們家王爺這兩天在幹嘛?”
得空,白茉莉問了問七七。
七七搖頭,便在這時,老八走了進來,“七姐,爺說收拾一下東西,呆會咱們回家。”
白茉莉相當詫異,那姓金的同意放人了?一度還以為這個年,她要在這破地方過了呢。
馬車離開別苑,金善玉親自出來相送,白茉莉不想看到他,她總覺得這個太會算計的男人並沒有安什麼好心,看了看與之相互寒暄的連祈,對一側安靜的七七道,“我一直以為你們家王爺是那種耿直不會言辭的主兒呢?”
七七張了張嘴,隨後又閉上,隻是看了她一眼。
白茉莉聳聳肩,“也不是耿直,是嘴臭,以前他的嘴裏可沒一句好話!”
說完了白茉莉一抬頭,臉一下子就紅了,因為連祈正挑著馬車簾,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呢,而他的身後,是金善玉一張似笑非笑的紫瞳。
“夫人,這一次招待有所不周還請見諒,下次,本王一定用最最榮耀的禮儀來迎接夫人!”
說著這話,他的唇邊微微一揚,一抹讓白茉莉看不懂的笑容一閃而逝。
而白茉莉隻當沒聽到他這話,隻是微笑著打了一個禮後,便看著連祈,輕言,“王爺,我們該走了。”
連祈點了點頭,“嗯,坐穩了。”
隨後放下馬簾,翻身上馬,對金善玉拱手一禮未再多言,一行人便向邊關駛去。
“你有沒有覺得,你們家王爺有點不對勁啊?”
白茉莉推了推七七,七七搖頭,白茉莉道,“可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在隱忍著什麼呢?撿了銀子了?”
“等等我,等等我……”
這馬車才出了關口,身後就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呼叫,聽這聲音白茉莉愣了愣,看向小竹,正巧小竹也看來,“那我就沒有聽錯了,是她?”
“應該是她。”小竹點了下頭,“姐,要打發掉嗎?”
“你能打發掉嗎?”
白茉莉反問一句,也就這一會的工夫,那聲音已近臨近車隊,隻是被連祈的侍衛攔了下來而以。
“等等我啊,是我啊,是我……喂,你不會沒聽出來是誰吧,那個什麼,繞音坊啊,繞音坊……”
白茉莉直翻白眼,撩開車簾,便見連祈已走了過來,“繞音坊?”
他的聲音低低的,隻是看著白茉莉的目光帶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幽光。
然,白茉莉卻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你別胡思亂想,回頭跟你解釋。”
連祈嘴角忽的一挑,“你要跟我解釋的多了!”
這幾日除了那晚白茉莉想當女王發了一次威,又碰上她家親戚來訪,後來,連祈便一直與金善玉在談著什麼,即便回來兩人也沒有談心的機會。
聽著他這話,白茉莉歪著腦袋看他,“我忽然發現好像也沒有什麼要解釋的了。”
連祈磨牙,“你這女人,就不能軟一次嗎?”
白茉莉湊近了他的耳邊,輕聲道,“王爺你覺得此時此刻,與我談論誰硬誰軟,真的好嗎?”
那熱氣一下一下掃過連祈的耳垂,更不要說因為她貼的緊,那軟軟的唇瓣還有意無意的輕輕碰觸,一時間,竟讓他難以自持,目光下意識的掃向她的胸口,“老子今天可以很硬!”
白茉莉臉一紅,推了他一把,“今天不行。”隨即跳下了馬車,向後走去。
果然是她!
那天夜裏,看的不真切,隻覺得她應該是個很好看的女孩,不然,向繞音坊那樣的地方也不會相中。此時一看,她不隻長的好看,整個人的氣質都是讓人極為喜歡的。
白茉莉身上帶著的是那種靜,而此女就是隻站在那裏,那一身的熱情也不容你忽視!
更不要說她此刻一身火紅的緊衣,滿頭細長的發辮由一條紫色發帶斜係於右側,一條滴水天成的眉心墜映在那粉腮上,是那樣的別致動人,一件毛絨絨的大披肩,便是她此刻的禦寒之物,足蹬一雙黑皮靴,腰間配了一把短刀,精簡幹練。
這會正對著白茉莉使勁擺手。
白茉莉上前,“姑娘是……”
“嘿嘿……”
她笑了起來,推開幾個攔下她的侍衛便跳到了白茉莉的身側,更是自來熟的挽上了她的胳膊,“別裝了,我知道是你。”
白茉莉便笑了,她的裝扮,在衡陽那麼久也沒有被人識破,可這前有金善玉,後又遇上這麼一位,哪裏出差了呢?
“你沒出差,隻是我眼力比較驚人而以,那個,我跟你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