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進宮,皇上也不會責怪,隻是他的身體……”
回屋子換衣服的時候,連祈抓著白茉莉解釋著。
白茉莉笑了一下,“我懂的,今兒過年,咱們的事,回頭再說……”
先前因為小魚的事,兩個人的心裏,其實都有了疙瘩,但,就如白茉莉說的,今兒過年,有什麼事,過了年再說。
連祈自是點頭,隻是握著她的手並沒有放開,雙眼更是深深的看著她,“我們是應該心平氣和的聊一聊了。”
當連祈帶著連璽睿進宮後,白茉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娘你怎麼了?”小魚急忙問道。
白茉莉搖頭,“小魚對不起,娘不該將你一個人丟下的。”
小魚小眉頭皺了皺,隨即抬頭道,“可是跟娘走的話,我會耽誤娘做事啊,再說我現在好厲害呢,一般的小病我都診得出來了,娘,要不要我給你請個脈啊……”
看她的樣子,白茉莉一顆心都要化成水了,緊緊的摟著她,想再說點什麼,就見門口一道火紅的身影閃過,那巧玉轉眼便靠在了門邊,“嘿嘿……你們娘倆在聊什麼?”
“巧玉姨母……”
巧玉撇嘴,“叫姐姐,叫什麼姨母嗎,我有你娘老嗎?”
小魚捂嘴偷笑,“我沒覺得你比我娘年輕啊!”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看看你都是多大了,我連個孩子都沒有,自然要叫姐姐啦……”
“我小竹姨母比你還要小呢,也沒見她在稱呼上這麼糾結。”
漸漸的,小魚的本性見歸。
“那是不能比的。不過,你剛說什麼,你會診脈啊,那你來診診看,我有沒有病?”說著巧玉將胳膊就遞了過來。
小魚仰頭看著白茉莉,眼裏是一副躍躍欲試。
白茉莉點頭。
小魚忙去一側拿了脈枕過來,待巧玉將手腕放上,便伸了兩指出來,搭在了她的腕間。
一盞茶過去了,小魚的手還放在她的手腕上,隻是小臉卻越發的嚴肅了。
“嘿嘿,小魚啊,巧玉姐姐是不會笑話你的,畢竟你年齡小嘛!”巧玉向來是嘻皮笑臉的,也不管跟誰,她永遠都是帶著“嘿嘿”的笑聲。
白茉莉一直注意著小魚的表情,看她的表情,白茉莉的心便跟著一緊,但她並未打斷小魚,轉而小魚又換了巧玉的另一隻手,仍然是診了許久,直到小魚收了手。
“怎麼樣?”
白茉莉衝她笑著,鼓勵她開口。
小魚一點都是不托大,她支著下巴,看著巧玉,又看了看白茉莉,隨後道,“我學醫的時日尚短,所以,對於姨母那奇怪的脈我當真是診不出來……”就見巧玉要說話的時候,小魚便話峰一轉,“但是,巧玉姨母如果沒有出老千的話,你是有病的才對。”
巧玉那笑容一瞬間的僵在了臉上,轉而哈哈大笑,卻起身走了。
白茉莉覺得巧玉的表情不對,便問道,“她脈象如何?”
“娘,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對,爺爺說正常人的脈,哦,是正常女人的脈因為身體的原因本身就不好診的,可是,巧玉姨母的脈好奇怪的,時而沉重時而虛浮,時而細時而澀,她就好像把所有的病都容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樣……”
而白茉莉已經很驚訝了,她才學了大半年,竟已經可以診出脈象的幾種了。
見白茉莉沒有說話,小魚問道,“娘我說錯了嗎?”
“娘沒有診過巧玉的脈,所以,娘不知道你診的對不對……但,娘相信,小魚一定是經過確認才會對娘道出她脈象的不同。”
小魚點頭,“娘,你有沒有覺得巧玉姨母很奇怪啊?”
“怎麼說?”
“你看,這大冬天,天寒地凍的,可是,巧玉姨母卻隻穿著單衣,剛剛我診她脈的時候還發現,她的手腕很熱。”
巧玉的衣著白茉莉早就注意到了,原來以為隻是她火氣旺,可經小魚一說她手腕熱,便想到那日離開黔州的夜裏,她將披風罩在自己的身後,還摟了自己,隻是被七七拉開,她反而沒有注意到,其實她的身體好像是挺熱的。
白茉莉摸了摸她的頭,“我們家小魚還真是學什麼像什麼,醫者心細是好事。”
小魚便笑了,拉著白茉莉道,“快放煙花了,不知道璽哥哥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嗯,如果太困你便去睡,等你璽哥哥回來,娘再叫你。”
“不用不用……咦,娘你看,又下雪了呢!”
小魚拉著白茉莉走出來,夜空中已經飄起了一朵朵雪白的花朵。
院子裏,巧玉拉著小竹正準備要放煙花,一側七七抱著一把劍靠在廊柱上,整個院子裏,全是巧玉的笑聲,可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煙花落到了巧玉的身側,“嘭”的一聲,嚇的她一高跳了起來,奔著屋頂就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