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沒有經曆那場生死,王爺也從來沒有提過,即便她們這一次會來到這裏,可正月十六離開的時候,王爺也沒有提一下。
七七明白,那是她主子怕眼前這女人有什麼不妥,可是那些死去的都是她的兄弟,她,即已到此,又怎麼可能不去察看?
可是,三天了,一無收獲!
白茉莉想了又想,如果說當年連祈是來這裏察連澈的,這裏是連澈的地盤,他想要殺了連祈,也唯有這裏才是最方便他行事的,可別說連祈一個傷的極重的人,就是好人,從這裏到嶺南村,沒個四五天,也走不到啊?
連祈當日到底是怎麼過去的?
……
“唐煜,本王用你是讓用你來吃幹飯的嗎?”
庸王府中,連澈壓抑著自己要爆怒的脾氣,而他的身前,正跪著唐煜。
“請王爺責罰。”
唐煜也憋屈著呢,他把人帶回了家,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家裏那隻母老虎,結果早上下人送飯的時候,那屋子裏竟是空空的,別說人就是鬼也沒有一隻!
隋清媳婦就這麼丟了。
“責罰,責罰要是能找得回來,你還能跪在這裏,還不快去給本王找……”
“王爺,唐侍衛也不是有心的,再說,那女人被救走了,那就是說那個隋清有問題,不然……”吳玉輕言開口。
連澈又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就是因為知道了,卻什麼都拿不到,如無頭蒼蠅一樣,這種感覺才會讓他抓狂的。
“清陽縣那邊怎麼樣了,來順來了消息沒有?”
“快了……”
“南蜀那邊杜安來信了沒有?這一次南蜀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對崇濟出手,他們找到應對崇濟武器的法子了?”
“王爺,說起這事,屬下覺得杜安有些不對了。”
“怎麼講?”
“呂江失蹤了,再說如果杜安還與咱們有著共同的利益,南蜀想打下崇濟,這消息他早該告訴我們,而非要我們從朝中聽來,從而對這件事失了先機。”吳玉的話讓連澈點了頭。
他本就與太子撕破了臉,然,如今連祈又大張旗鼓的籌備婚禮,郭相更是與他越走越近,朝中的局勢也有點偏離他的想向,讓他不時的在想,一年前與太子撕破臉,到底是對還是錯?
“王爺,如今,屬下覺得,還是要將朝臣拉攏住方行。”
……
隨清媳婦都要嚇死了,她怎麼都是不明白,睡個覺醒來就被人綁著,一路堵著嘴的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結果再睡一覺,起來竟然又換地方了。
雖說現在的她並沒有被綁著手腳,也沒有塞著嘴,但是,她不敢動,一動都不敢。
吱呀一聲,把她嚇的一哆嗦,可門打開,那一道光線射進來,她急忙伸手去擋卻也不敢睜眼。
隻是恍惚看到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漸漸的一抹幽暗擋住了那刺眼的光線。
隋清媳婦好半晌才將手慢慢放下,也才敢一點一點睜開眼,卻見她的身前,站了一個極漂亮的小女孩兒。
隻是小女孩兒歪頭看,看著她一臉的研究模樣。
沒等她開口,小女孩兒便問道,“你是豔秋姨母的嬸母嗎?”
隋清媳婦嚇的張大了嘴,卻不敢說一句話。
這一年多,她月月都能收到從京城寄過去的銀兩,她雖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不敢花,從不敢與人訴說這些,沒有丈夫的她過著更為清苦的日子,若不是隋豔秋不時的接濟,她真的不知道這往後的日子她要如何過。
看著眼前的孩子,她心裏荒的緊,不知道她應該說什麼,所以,她寧肯裝啞巴。
“吃飯。”小魚提起腳邊的食盒,隨後放到了桌上。
隻是隋清媳婦卻不敢動。
小魚折回來,蹲在了她的身前,“你不要怕,有我們保護你。”
隋清媳婦終是點了點頭,她向來喜歡孩子,可是她卻沒有孩子,而小魚,一雙澄清的眸子,還有腮邊那深深的梨窩,都是讓她心裏喜歡。
她從床邊站了起來,可蹲坐的時間久了,腿早沒了知覺,身子一晃差一點倒了下去,伸手扶住床邊,而小魚也扶住了她的另一側。
“可是腿麻了?”小魚問道。
隋清媳婦笑著搖了搖頭。
“你坐下,我幫你揉揉,娘說那是血脈不通造成的堵塞,一會就好了……”
小魚推她坐下,一雙小手便輕輕的揉捏在她的腿上,那一碰便如針紮的感覺,讓她的臉色變的蒼白,但,就如小魚所說,待血流暢了也就好了。
“好些了嗎?”
她點頭,隨後下地,走到了桌邊,衝小魚笑了笑後打開了食盒,裏麵是兩個菜一碗飯,一葷一素皆是新做的,熱呼呼的飯菜,吃的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