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這次心理受傷很嚴重,我想她一時半刻的不會想見到你,宋公子,你最近先不要出現在這裏了!”白豔豔是個潑辣性子,這樣陰沉著臉看宋辰飛,也是很嚇人的。
宋辰飛的眉梢突突的跳了兩下,目光由焦急,擔憂漸漸的變得憂傷、自嘲,他知道自己是有錯的,是罪人,他對不起叢佳佳。
他站在門口,看著叢佳佳臥室的房門,心中苦得發緊,無力感和絕望猶如狂潮撲向他,他幾乎快站不住了。
宋辰飛過來半晌,才緩過這口氣來,他澀著聲音問白豔豔,“佳佳她.....她是不是很怨恨我啊?”
白豔豔見宋辰飛一臉的憔悴,疲憊,想他昨晚一定沒有睡好,她被宋辰飛臉上的自責,愧疚,弄的有些不忍心了,輕聲的說:“佳佳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差的,昨天的情況也很亂,她一回到家裏就睡覺了,她沒有說起你。”
宋辰飛抿了抿嘴唇,俊臉含悲,再次央求白豔豔,“你讓我看一眼佳佳吧,我隻要看她一眼,然後我就走,暫時不來打擾叢佳佳了。”
白豔豔覺得宋辰飛很是可憐,她點點頭,小聲的說:“我先去看看佳佳有沒有醒,如果她醒了,你就不能看她了,如果她沒有醒,你可以站在她的臥室門口,偷偷的看她一眼。
“恩,恩。”宋辰飛無比感激的點頭。
白豔豔輕輕的走到叢佳佳的臥室前,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見叢佳佳還在睡著,她對宋辰飛招招手。
宋辰飛連忙走了過去,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叢佳佳。
床上的叢佳佳,漂亮的臉蛋因為紅腫,有些變形了,臉色蒼白,眼睛緊閉著,一頭長發淩亂的散在枕頭上,身上蓋著被薄被,躺在寬大的床上,看上十分的纖細、孬弱。
宋辰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如果自己昨晚不衝動的跑去劉家,如果自己昨晚一直守在叢佳佳的樓下,也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這時,床上有了些響動,白豔豔以為叢佳佳要醒了,急忙示意宋辰飛離開,但叢佳佳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頭在無助的來回晃動著,秀眉皺著,胳膊在空中揮舞,嘴裏恐怖的叫著,“你不要過來.....我不想死的......我不想被扔進大江裏......”
白豔豔一見叢佳佳又做噩夢了,連忙跑進屋裏麵,抱住叢佳佳,輕聲安慰著她,“佳佳,佳佳,你醒醒,你做噩夢了......”
叢佳佳終於安靜下來,她喘息了一下,濃密的睫毛抖了抖,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白豔豔,目光還有些恍然。
“佳佳,別害怕了,這裏是我們的家,你現在安全了。”白豔豔忍著眼淚,憐惜的撫摸著叢佳佳的頭發。
“劉景雄是個瘋子,他要把我裝進口袋,扔到大江裏麵!”叢佳佳依靠著白豔豔,啞著嗓子,委屈的說。
“別害怕了,警察都已經把劉景雄抓起來了,佳佳,你不要害怕,程南威說過了,他會幫助你的。”
叢佳佳聽到了程南威的名字,好像終於放下了心,舒了一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宋辰飛躲在臥室門口,看見了這一幕,心裏有種撕裂般的疼痛感,難受得他快要死掉了,他真是沒有顏麵見叢佳佳,他又深深的看了叢佳佳一眼,轉身離開這裏。
其實,宋辰飛這一晚上過的也很不容易。
昨天,因為叢佳佳不肯再見他,他一氣之下跑到劉景瑜的家裏,找劉氏兄妹討說法,劉景雄這個時候正巧也在家裏。
宋辰飛平日裏是不願意招惹蠻橫難纏的劉景雄,但因為叢佳佳,他什麼都不顧了,大聲的質問劉氏兄妹,“你們憑什麼去砸叢佳佳的服裝攤子?誰給你們這樣的權利啊?你們是不是瘋了,以為這個世界都是你們劉家的?”
劉景瑜見宋辰飛氣怒氣衝衝,俊臉變色,她沒太敢跟宋辰飛硬強嘴,喃喃的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去砸了她的服裝攤子啊?我之前隻是見你處處維護她,故意氣你,才那麼說的!”
宋辰飛不屑的哼的一聲,“你自己已經親口承認了,現在又想耍賴嗎?除了你,誰還會做出這樣卑鄙齷齪的事情來!”他說著話,看了眼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看報紙的劉景雄。
劉景瑜咬著下唇,委委屈屈的說:“我真的沒有派人砸叢佳佳她們的攤子,辰飛,這事真不是我做的.....”
“這事不是瑜瑜做的,是我的做的!”沙發上看報紙的劉景雄,終於將報紙放下了,站起身來,目光冰冷的盯著宋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