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魂飛魄散?鬼也有被嚇死的?”我揉著腦袋,在小花的攙扶下坐起來,四下看了看,看到夜修在幾步外抽煙。
“鬼很少會被嚇死,除非實在恐懼到連靈魂都沒法承受的地步。”贏律對我歪歪腦袋:“沐瞳,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們?”
“我?”我喪著臉看他:“你覺得我得有多大本事,才能有東西瞞著夜修不讓他知道?”
不知道為何,贏律的話讓我想到了那個夢,那扇門,那個莫名的聲音。
贏律想了想:“也是,任何東西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夜修大人。”
夜修掐滅煙,折身返回來:“你還要在這裏坐到什麼時候。”
他麵色冷漠如常,就像這件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好像也不在意水鬼的蹊蹺死亡,平靜的讓人無法琢磨他的心思。
大概是我盯著他看盯久了,他眯了下眼:“有話就說。”
“沒,沒事。”我連忙低下頭,有些心虛:“我身體動不了。”
“從來沒見過你那麼麻煩的女人。”夜修說著長臂抓住我胳膊,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我是真的動不了,又要倒下去,他另一手扣住我的腰,把我打橫扛到了肩上。
這姿勢特別不雅觀,引來贏律一陣大笑,我也不好意思了,捶他肩膀一下:“你放我下來。”
他不理我,扛著我走進玉米地裏,在我們剛才休息的地方把我扔到了地上,很不客氣的,扔。
我感覺自己的屁股被摔成了八瓣,想抱怨兩句,但對上他刀一樣的眸子,又隻好識趣的閉上了嘴。
“你的玉米燒好了。”贏律指著麵前鼓起來的小山包,又補充一句:“是夜修大人用他的火燒的。”
夜修?我嘴巴張大成O型的看他,他之前不是不願意借火的嗎?
夜修一記冷眼射過來:“不想吃?”
“吃,吃!”這麼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哪裏敢多問半句話,忙把土堆刨開,裏麵確實熱乎乎的,我拿了個玉米出來,很燙,不小心把玉米掉地上了,我又去撿,但夜修的手比我更快的伸出去,撿起那個玉米,拿在手中。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一臉呆的看向他。
他把玉米葉子剝到底下,把葉子在玉米底部繞了一圈,然後遞給我。
我愣愣的接過來,這樣握著,就不燙手了。
“連我身體的溫度都能接受,這點溫度就接受不了了?”夜修說。
我剛想對他說謝謝的,差點沒咬到舌頭,媽蛋他說個鬼啊!強要我的時候我能反抗的了嗎!他體溫再燙我有個屁的辦法啊!
“臉紅什麼,做的時候也沒見你臉紅的。”他又說。
“你可別說話了成嗎!”我又羞又惱的吼他:“你有見過誰被強要的時候還臉紅嬌羞享受的!”
夜修臉一下子就黑了,劈裏啪啦從我手中把玉米奪過去,很遠的扔進玉米地裏。
我又夠手過去拿了個玉米出來,這次再燙我也沒鬆開手了,雙手被燙的通紅。
“你繼續倔,遲早弄死你。”夜修發狠的說。
我低下頭剝玉米,當作沒聽到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