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死裏逃生,我扯起嘴角虛弱的笑了笑。
夜修一臉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用手輕彈了下我腦門:“讓人不省心的女人。”
“大哥!!!”一旁綠頭發的年輕男人急到跺腳:“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剛才說的話啊!你這樣隨隨便便派兵圍攻陰司是要被重責的啊!”
“什麼?!”時羽一聽就跳了起來:“圍攻陰司?!大哥你不是說你是一個人去找這女人的嗎?為什麼圍攻陰司?!大哥你知不知道圍攻陰司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陰司本來就偏向於王室那邊了,我們一直在費心費力的拉攏陰司,現在好了,為一個女人失去大局,值得嗎?!”
圍攻陰司……
原來陰司外麵那些成片的士兵,是夜修準備圍攻陰司的。
我鼻子酸了,心緒越發複雜了。
他為了救我動了那麼大陣仗,甚至失去了他們設置的某種大局,與陰司為敵,是僅僅為這樣一個我,還是換做其他人,他也會去救?
麵對時羽和綠發男人的咆哮,夜修麵色淡淡的,眼睛注視著我,說:“無礙,陰司木蘭本早就是王室的人,我就算能把陰司拉攏過來,也要隨時提防陰司兵變,不如借這次機會擺個態度,與陰司對立的勢力自然會朝我們靠攏,許還會收獲意外。況且……”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才又說:“這個女人於我而言很重要,為她失去一個陰司,不虧。”
如果換做以前,我肯定感動的要哭出聲來,可現在,說實話,我不敢感動了。
夜修對感情的理解顯然與我們不同,我對他動感情越深,到最後傷的也隻會有我自己。
“行了,蒙迦你出去,時羽,你幫她看看傷勢。”夜修對綠發青年說。
綠發青年瞪了我一眼,轉身出去了。
因為我全身多處受傷,時羽需要脫掉我衣服褲子查看傷勢,才一跟夜修說,夜修就暴躁了,說死不準時羽脫我衣服,最後時羽撂杆子不幹了,放狠話說讓我自生自滅,夜修糾結半天眉頭擰的跟麻花似的,總算同意了。
我覺得有些時候夜修的那種霸權心態也是挺幼稚的。
時羽絕對也是這樣想的,脫我衣服的時候還順帶在夜修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幾個白眼。
我身體動不了,脫到隻剩下內衣內褲的時候時羽沒再繼續了,手摸到我胳膊上,先檢查我胳膊上那個創傷口,緊接著又摸我鎖骨,然後是腰和背,我看夜修在後麵氣的腦袋頂都冒煙了,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有時候他很多行為和話語都很容易讓人誤會和沉淪,我明知這些道理,心下卻依舊控製不住的暖了暖。
“那探測儀是出了名的稀有物品,就算王室都一直在尋找,你就這樣把它打碎了?”時羽一邊檢查我一邊說。
“不是我打碎的。”
“不是你還會是誰?”
夜修瞥我:“木蘭把探測儀藏的太深,若不是紅光衝天,恐怕我都找不到,等我到了那裏,探測儀已經毀了,這女人倒在血泊中間,那紅光也沒了。”
紅光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