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讓我單獨行動的時候我感覺他比我還要緊張還要糾結,每次都會說這麼一句讓我安心的話,其實說來也是奇怪,跟了夜修之後,他一句不要害怕,我就真的不會再害怕了。
有些時候,信任真的是種莫名其妙的東西,盡管這個人也曾狠狠傷過你。
我折身上樓去了,夜修他們離開了教學樓。
上到二樓就明顯感覺到了教學樓與以往的不同,右眼本來不疼的,現在一直都在持續的輕微痛,每層樓的樓道都無比昏暗,明明外麵的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去,裏麵卻仿佛透不進亮光一樣,又或者,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彌漫在教學樓裏,遮擋了光。
自從遇到夜修,認識到這個世界上有鬼之後,我見到的鬼算下來其實並不多,但這種讓人渾身汗毛直豎的感覺太熟悉不過了。
這個地方真的有東西存在。
我們這座教學樓比較古板,沒有電梯,隻能靠走的,我踩在上六樓的樓梯上,這樓梯都是堅硬的大理石做成的,卻在我腳下發出咯吱的響,讓人感覺下一步踩上去樓梯會塌了一樣。
六樓更黑,更暗,走廊上的聲控燈此時也沒有了動靜,我一步步朝著走廊最盡頭教務處過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多跳一下,我的心已經緊張的提到喉嚨口了。
教務處的旁邊就是班導辦公室,門開著,辦公室裏有燈光。
人天生怕黑暗,有光的地方潛意識裏就會覺得安全,我深呼吸一口氣,走進辦公室。
班導靠在椅子上,雙腿搭在辦公桌上,戴著耳機手中拿著平板不知道在看什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班導,你找我。”我走過去。
他沒聽見,盯著平板裏麵的內容在笑,我又靠近了些,提高音調:“班導。”
我的位置在班導後麵,因為近距離,我看清楚了他平板上的內容,裏麵正在放著一個女人被三個男人按在地上做那種事情,他竟然在看黃電影!
班導聽到動靜了,摘下耳機看向我:“哦,來了。”
一個老師,那麼明目張膽在辦公室裏看黃片,實在是讓人有些無法啟齒,我慌亂低下頭:“嗯,班導你找我有事?”
他安靜了一會兒,然後說:“剛才你看到我平板上在看什麼了?”
我一驚,脫口就說:“沒有!”
“撒謊。”他笑著把椅子轉過來,正麵麵對我:“看到就看到了這有什麼的,大家都是成年人,看這種片子不很正常嗎?你們女生看的不比男人少吧?昨天晚上你舍友倪雪在我身下的時候,還給我介紹了幾部呢,說你們經常在宿舍裏看,你現在來給我裝什麼純情。”
我幾乎不住校,並不知道倪雪和班導竟然是這樣的關係,很是詫異,但別人的事情我沒什麼資格評頭論足,所以什麼話都沒說,隻是低著頭。
班導見調侃不到我,說了句沒勁:“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