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猝不及防的粗暴的情事。
南絮起初還反抗,隻是男人卻像是聽不到一樣,壓住她沉下身子徑直闖了進去。
她痛得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然而還沒反應過來,撕心裂肺的痛就源源不斷的傳來,痛得她額頭直冒冷汗。
她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不斷在男人堅硬的背上又抓又撓。
殊不知這個舉動更加刺激得男人眼紅,身下用力,南絮一瞬間就軟了身子,疼得渾身顫抖。
過了很久,久到南絮已經渾身無力,嗓子幹疼到連哭喊都無法出聲,隻能癱軟著身子任由紀饒行凶。
隔著模糊的淚眼,她空洞地看著頭頂上方男人逆著燈光的臉。
哪怕是情動時分也依舊璀璨奪目,劍眉星目,薄唇勾出性感的弧度。
那樣深邃的眼眸幾乎能讓她溺斃在其中。她原本愛極了他這雙眼,當裏麵盛滿溫柔看向她的時候,她唯有沉淪。
可現在,她呆呆地凝著這雙眸子,卻莫名感到一陣戰栗。
身下已經痛到麻木,她也無力再掙紮,腦子空洞洞的,眼前白茫茫地一片漸漸將她包圍。
“離婚,我要離婚……“昏過去之前,她喃喃地低語,聲音細小到微不可聞。
離婚?似乎什麼字眼刺激到了男人的神經,紀饒的理智就是被這聲低喃猛然拉回的。
他低頭看著身下狀況可以說是慘淡的女孩,瞳孔緊緊一縮。
“阿絮……“他輕聲喚道,手指撫上女孩冰涼的臉頰,撥開掩住臉的淩亂發絲。
女孩慘白的臉徹底暴露在紀饒的眼底。紅腫的眼眶,緊閉著的眼睫乖巧地貼在眼瞼,如一隻折翼的蝴蝶。
女孩沒有一絲反應。
紀饒慌了,心中暗咒自己怎麼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明明她剛經曆過那場事故驚魂未定。
該死。
抽身而出時,一股溫熱的液體隨之流出。
紀饒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急忙俯下身查看。
當他看到女孩身下一片狼藉,床單上不知何時也染上朵朵紅梅時,紀饒清晰地聽到腦海中“嗡“地一聲。
空氣中似乎又回蕩著女孩昏過去之前,不斷哭喊著的“好疼“。
紀饒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薄唇緊緊地抿著,墨瞳中一片懊悔。
為什麼他沒有停下來。
她那麼疼,那麼疼啊,他怎麼能絲毫沒有顧忌。
“離婚……”她昏迷前都在潛意識地說著離婚。
這下阿絮怕是不會再原諒他了。
克製住心頭不斷湧上的苦澀,他一把抱起昏迷的女孩,大步走出混亂的臥室,走向另一間房間,將女孩輕柔地放到床上,掖好被子。
此時天已經微微亮,府中的仆人已經陸續起床工作了。
紀伯正在一層指揮著仆人,忽然聽到二層傳來一聲開門聲,緊接著又是一聲關門聲,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走上樓。
二樓,微光被一層層窗簾遮擋,隻照進來些微弱光,空氣中的浮塵似乎清晰可見。、
紀伯看到臥室的門大敞著,不由皺著眉走進去,視線在觸到床單上的紅色時頓住。
司令和夫人……
緊接著,紀伯聽到從旁邊的房間中傳來一道疾呼聲。
“紀伯!”
紀伯聽到司令喚他,匆忙循著聲音過去。
司令站在旁邊的房間的門口,門被掩著,紀伯絲毫看不見裏麵的場景,隻看見司令滿臉陰鬱悲愴,周身縈繞的空氣都降低了好幾度。
“叫顧方來,要快!“
一貫從容優雅的嗓音此刻卻是慌亂沙啞。
紀伯早就猜到了,立即點頭,正要回身離開時,又被男人叫住了。
“讓顧方找一個女大夫過來,務必是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