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暖帳,空氣中浸滿曖昧旖旎的氣息,透露著剛剛這裏發生過多麼纏綿的情事。
大床上,身材高大頎長的男子從背後擁著嬌小玲瓏的女孩,姿勢分外繾綣。
男人的懷抱溫暖如火爐,讓她忍不住地貪戀依偎。
“阿絮,這些天,可有想我嗎?”
男子輕輕咬了一下女孩的耳朵,性感的薄唇覆在女孩耳邊,吐出歡好後格外慵懶的聲線。
南絮渾身一顫。
紀饒今天就像是一匹餓了許久的餓狼。剛剛歡好時,這個該死的男人用盡各種手段,一遍遍極盡誘惑地逼問她,可有想他?
其實想,很想。
在淮南的那些天,她常常會不自覺的想到他,想到他深邃卻寵溺的眼神,想到他逗弄她時挑起的嘴角的魅惑,想到他誘惑她時故意在她耳畔輕嗬的氣息......
他幾乎滲透在她記憶的每個角落,她躲不開他思念的枷鎖。
但這樣露骨的話,她怎麼好意思直接說出口,於是她緘口不言。
於是他使用百般手段。
在第一次被挑逗急了之後,她忍無可忍,脫口一句“不想”。
事實證明,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還是不要為了一時的滿足,去惹怒那把刀。
紀饒當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變本加厲地折騰她。
然後她再不敢說一個不字。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南絮絕對是見風使舵的好手。
她拚命地說著“想”“很想”“非常想”,以求他能心滿意足然後放過她的小身板。
然而他卻已經上了癮,食髓知味,任由她哭鬧著說盡了好話,也不肯放過她。
開什麼玩笑,憋了七天,七個寂寞的夜晚!好不容易把阿絮盼回來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於是,這場情事最終以南絮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肉終結。
......
待一切歸於風平浪靜後,紀饒從背後抱著南絮,靜靜享受難道的溫和甜蜜。
“你鬆開我,我想下樓去倒點水。”
南絮掙了掙,卻沒掙開男人的懷抱,隻聽到背後的男人嗤笑了一聲。
“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你竟然還有力氣下樓喝水。”
“你!”她羞憤。
紀饒看著懷中女孩臉粉嫩嫩的,透著情欲的粉紅,小臉上明明做出憤怒的表情,卻偏偏可愛得要緊,心中軟地一塌糊塗,笑著將她拖向自己,摟得更緊。
“我拉鈴喚下人來。”
說著就伸手拉了拉床頭的鈴鐺。
很快,臥室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
“司令,夫人......”
進來的仆人被眼前的景色一驚,隨即害羞地低眸看地......
南絮看到仆人這個反應,狠狠地扭頭蹬了始作俑者,然後默默地將被子扯過頭上。
紀饒看著這孩子氣的動作,笑了笑,轉而對埋著頭的仆人吩咐道。
“夫人渴了,端杯水來。”
“是。”
仆人應了一聲後,有點兒逃也似的推門而出。
南絮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才好意思把頭伸出被子。
突然想到什麼,皺著眉翻了個身,麵對著紀饒。
“紀饒,我的仆人怎麼換了?蘇然呢?”
男人麵色不變,隻是黑眸變得諱莫難懂,抬手替她將剛剛在被子裏弄亂的頭發撫順。
“她家中有事,請假了一陣子。”
南絮有些失落,她還很喜歡這個跟她年紀相仿,活潑靈動的女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