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出殯
天氣好得出奇,藍天上幾朵白雲誇張的變著各種樣子,徐徐的微風不時拂過臉龐,山上一片鬱鬱蔥蔥,可小燕家傳來的陣陣哭聲讓人們對這美景無暇顧及!肥嬸攙著小燕媽坐在院落裏抹淚,小燕媽早已是聲嘶力竭了,眼睛腫得通紅,按照鄉俗,未成家的人不管年齡大小死後一律不得入正堂,所以小燕的棺材就擺在院落裏,院子臨時搭了一個棚,放了許多桌子,鄉鄰們都到了,還有一些親戚,女人們都抽泣著,掉著同情的淚水!
王青跟著爺爺一大早就到了小燕家,不是正常病死的人這裏通稱凶死,據說凶死的人怨氣很重,變了鬼也是厲鬼,如果不請道士作法,這些厲鬼是不會投胎的,生前哪個得罪了它們,那它們就會回來找人的麻煩,甚至有的人會付出性命!
王青插好香,擺好了菩薩,這麼年輕,真是可惜啊,老天真的不長眼睛!王青心裏嘀咕著,小燕的遺像放在棺材的正中間,天真的小姑娘臉上帶著微笑,惲然不知年輕的生命就此結束了!突然,照片上小燕的眼睛淌下了一滴血,不,這不會是真的,王青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耳朵裏幾百個聲音在亂叫,晃晃腦袋,走到棺材前麵近距離的仔細盯著照片看,那一滴血又慢慢的收回去了,真是奇怪了,王青跟著爺爺這麼久,這麼玄的事還是第一次,他確信自己沒有看花眼!心髒跳得咚咚響,仿佛要跳出胸腔!扭過頭,用眼睛在人群裏搜尋著爺爺的身影,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麵孔,可怎麼也想不起來,那臉上的一顆紅痣是那麼的顯眼…
“爺爺，我，我，我。。。”王青找到正在給鬥裏裝米的爺爺，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怎麼了？青兒，你慢慢說！”
“我，我，我剛才看見了小燕。。。”
“胡說，小燕已經死了，你怎麼會看得見她！”爺爺斥著孫子，他知道孫子是看不見那些東西的，莫非。。。
“真的，我看到她的照片上眼睛裏有血，後來我一走到跟前看的時候，那血又倒流進眼睛去了！”王青發白的臉上還帶著幾許驚恐。。。
“別怕，青兒，有我在，沒事的，爺爺在你什麼都不要怕，知道嗎？”爺爺拍拍王青的背，想透過手傳遞給孫子力量，讓孫子膽量大起來。
在作法的時候，王青忽然想起來那個紅痣的老人，用眼睛左右掃了一圈也不見人影，同樣是老人應該爺爺也認識吧，於是王青就低聲對爺爺說，爺爺，您認識一個六十來歲，臉上有一顆紅痣的人嗎？
爺爺身子一顫，你說什麼？你聽到誰說的？
“王青，你過來一下，”王青正要回答爺爺被肥嬸的聲音打斷，肥嬸扭著肥大的屁股風風火火的走到王青麵前，對著老人說“喲，王叔，你老人家還是那麼瀟灑啊！”
“嗬嗬，托你的福，你還是一樣的俏嘛”爺爺也和肥嬸打趣著。
王青，你過來，後天你到我店裏來。
什麼事啊，肥嬸，別這麼神秘嘛。
來了你就知道了，肥嬸眼睛一擠，對王青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