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過獎!”高山也露出圓滑的笑容,“嶽大人乃是我明月的棟梁,深受聖上的恩寵,高山隻不過是他人的家仆,怎能與大人並論?”
“嗬嗬,請-!”嶽清拱手相讓。
“哈哈,大人請-!“高山也束手謙讓。
兩人客套了一番,並肩走進大廳……
“來人!上菜!”嶽清高聲的吩咐,然後又對坐在下手的高山說道:“高先生莫要客氣,今夜隻有你我,嶽某想要與高先生好好的論交一番!”
“大人實在是客氣了,這乃是高某的榮幸,在下又怎敢推卻,今夜你我不醉不休!”高山客氣的回答道。
“好!你我今夜不醉不休!”嶽清也高聲的說道。
一陣粉黛香風拂過,十八個花枝招展,千嬌百媚的女侍,盛裝豔服,環佩叮當,魚貫而來,手捧小型紅漆描金盤,盤中放各式佳肴,餐具配件是銀製的,筷子是象牙的,這是官宴的定例,為的表明酒菜無毒,安心飲用。輕煙姆姆,一縷縷幻憂著消失,隻見三十六隻尖細修長,如暖玉般的素手,柔若無骨,姿態幽雅之極的一齊端起玉杯送到高山麵前,顯然是訓練有素,侍候大場麵的侍者。
“高先生,請!”嶽清拱手說道。
“大人請!”高山拿起手中的酒杯,恭敬的說道。
兩人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相視大笑。
“好,高先生看來也是性情中人,你我不需要那些場麵的東西,今日你我隨意,隻求盡興,不論禮數,說實在的,整日裏和那些老道學們做出一副正經的麵孔,實在是厭煩,哈哈哈!”嶽清大聲的笑道。
“好,高某也正有此意,你我今夜沒有官階之分,隻求盡興!”
嶽清抬手輕輕拍手兩下,隻見從門外走進了一排女侍,正是剛才那上菜的眾女。此刻眾女侍們盛裝已除,換穿素服,娥眉淡掃,發髻帶俏,煙視媚行,未語先笑,婀娜扭動著那一掐掐細腰,粉紅肚兜兒上繡鳳戲牡丹金線描,呈顯出蓓蕾一握,起伏動蕩,頤頡搖搖,羅袖隱若中藕臂來去,香氣襲人逗人向裏瞧,未酒先已醉,願醉倒在美人懷中,骨酥魂消……
“好好的伺候高先生,不可有半點的怠慢!”嶽清吩咐道。
早有女侍投懷送抱,坐在了高山的麵前,高山來者不拒,與那兩個女侍調笑起來。東一把,西一把的吃盡了豆腐……
酒過三巡,菜上五道,嶽清已經有些醉意,但是他沒有忘記今晚的主要事情,看著高山此刻也已經差不多了,他故作醉眼朦朧狀問道:“高先生,你跟隨國公大人多日,不知對國公大人有什麼看法?”
這就開始了!高山聞聽心頭一震,他明白從現在開始已經進入到了今日的正題,他沒有在臉上露出任何的表情,色眯眯摸了一把身邊的女侍,扭頭對嶽清說道:“大人說的可是傲國公與戰國公兩人?”
“當然!”
“說起來在下已經跟隨兩位國公大人四年,但是如果說了解兩位大人,卻還遠遠不夠。怎麼說呢?自兩位國公大人歸順吾皇,一直是盡心盡力,沒有半點的私念。雖戰功赫赫,但是卻沒有半點驕矜!在下心中欽佩至極!”高山緩緩的說道:“隻是……”
“隻是怎樣?”
“兩位國公大人雖然武功高強,但究竟是一介武夫,說道這行軍打仗,兩人或許是一把好手,但是若論起這治理天下,卻遠遠不如大人您!”
“哦?依在下看來,恐怕不是這樣吧!兩位大人智謀深遠,心思縝密,想當年六皇子高飛何等的才智,南宮飛雲又是怎樣的厲害,但是卻在兩位國公大人手下敗的那麼淒慘,如果不是此次聖上開恩,恐怕兩人至今還流浪在市井之間……”
“大人此言差矣!”高山一臉的醉像反駁道:“那時國公大人剛剛歸順,又有誰會注意?六皇子勢大不假,可惜過於心急,而且又有些輕敵!別的不說,如果六皇子那時在亂石澗設伏,早早將摩天道長請來,恐怕傲國公此刻已經埋骨荒野,戰國公雖然厲害,恐怕也無力扭轉乾坤!如今兩位國公大人的勢力盡露,再也沒有以前的神秘,恐怕再鬥起來,兩位大人絕不是對手!而且我說的是治理天下,這治理天下可不是用計策和武力就可以做的了的,所以我才有此說法!”
“不然吧!聽說兩位國公大人和青州軍交往密切,那向寧更是一頭猛虎,兩位大人得到青州軍襄助,天下又有誰能夠抵擋?”嶽清小心翼翼的問道。
“誰說的?”高山連連的搖頭。
“向寧四子都在傲國公大人帳下效力,修羅兵團的骨幹更是以向寧的青州軍為主,難道這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