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他還有後著,原以為他在東京已經孤立無援,卻沒有想到他手中還有這樣一支奇兵,功虧一簣,我不甘心呀!”南宮飛雲恨恨的說道。
“咦?飛空十二槍去那裏了?”高飛突然問道。
南宮飛雲此刻才注意到原本在空中飛旋的飛空十二槍不見了蹤影,他的心中突然又生出一絲希望,“想來他們已經追蹤下去了,飛空十二槍乃是你我合力訓練,合擊之術天下無雙,許正陽雖然功力卓絕,但是久戰之下,必然疲勞,我們還有希望!”
“難道飛空十二槍會比那大林四僧更加厲害?一年多前,大林四僧親自出手,結果一死一傷,徒勞無功,飛空十二槍恐怕是性命難保!”高飛憂慮的說道。
南宮飛雲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他沒有反駁高飛,因為他知道高飛說的是事實。緩緩的長出一口氣,他問道:“主公,那我們下麵該怎麼辦?”
苦笑著,高飛說道:“希望飛空十二槍能夠有所建樹,但是我們不能寄希望與他們,你我還是早做打算,老頭子將玉璽交給了高山,高山如今卻不知下落,如果那玉璽落到了許正陽的手中,我們一切的努力就全然白費了!隻要許正陽活著,我們的危險就大上一分,傳令全國,重金緝拿許正陽,爭取在他到達涼州之前搏殺!還有,快馬通知涼州向家兄弟,就說如果能將許正陽的人頭拿來,向家世代永享萬戶侯!”說著,他扭頭看看南宮飛雲,“南宮將軍,你我此刻真的是隻有背水一戰,再無半點退路了!”
明白高飛的意思,南宮飛雲點點頭,“主公放心,南宮飛雲明白這個中的利害!我將全力整備軍隊,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
炎黃曆一四六四年四月,明月帝國皇帝高占亡故,當晚魔皇許正陽火燒皇城,搏殺千人,東京皇城血流成河,修羅凶名再次震驚炎黃大陸,這一年,距離浴火鳳凰戰旗重新飄揚炎黃大陸還有一年……
我如飛一般離開的皇城,皇城中的拚殺早已經驚動了整個東京,街道上一片混亂。我不敢在停留,運足功力,向城外飛逝而去……
不敢和趙良鐸等人彙合,因為我知道我將是高飛等人全力格殺的目標,我不能將趙良鐸等人的行蹤暴露,更何況他們身邊還有一個鍾離勝,他將是在未來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決不能讓他有任何的閃失!我主意拿定,全力飛奔,我離東京遠一分,我的安全就增加一分!
不敢在大路上出現,我躲進了東京城外連綿的群山之中,一晚的拚鬥,我的真氣已經消耗了大半,必需要找一個地方休息,不然如果再有幾個南宮飛雲這樣的高手出現,我勢必要陷入苦戰!而且這一身的血汙也著實要清洗一下,衣服也要換上一件,不然我將無法出現在各個集市……
全力奔行間,我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似乎有什麼人始終跟在我的身後,我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調運真氣,使自己的氣機與天地相合,我隱隱感到一絲微弱的氣流湧動,並且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
我立在曠野中,靜靜的等待,體內的真氣做著圓滿的運轉,我不知道身後的是什麼人,但是必須在這裏做一個了結,不然他們始終跟在我身後,我將很難脫身。我加快真氣的運轉,以恢複我已經消耗了的真氣……
遠處,在路的那一邊,一陣低沉地、塌實地,帶著一股空洞而又恐怖意味的“咯”“咯”之聲,已遙遙傳來;這聲音十分古怪,似敲看人皮鼓,又像一個巨人的腳步在沉重的行走,但不論是什麽,它總已緩緩向這邊移近。
緩緩的,十幾個黑乎乎的影子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這些影子俱極高大魁梧,應在沉鬱濃黑的夜色中,有一股出奇的陰鷲及幽渺的感覺,宛如那不是人影,似是幢幢魔鬼的形象,來自煉獄的魔鬼形象!
飛空十二槍?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疑問,這飛空十二槍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可是看他們的功力,卻不弱於南宮飛雲,從剛才皇城中的兩下交手,他們完全是以淩空撲擊,配合之巧妙,絲毫不遜色於大林四僧,可是為什麼沒有聽說過他們呢?還有,他們的輕身功夫如此了得,我全力奔行,卻無法將他們甩掉,這讓我感到更加的心驚……
緩慢地,十分有節奏的,飛空十二槍的右臂的規律的上下移動著,他們握在手中的銀槍閃泛著銀芒,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地麵,發出“咯”“咯”的恐怖聲音,就宛如鬼魂的咒喃般,令人悚栗的傳蕩開去,這情景,足可使一蚌膽小的人嚇得神迷魄散!
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清醒,宛如從陰曹地府中走來的鬼魂!我心中暗暗吃驚:南宮飛雲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家夥,怎麼如此的詭異?
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看著他們,雙眼緊張的看著這些怪物,留意著每一個人影的動態,他們的黑色衣衫校夜風吹拂得飛揚飄舞;手上握著的長長銀槍,上下不停的邊走邊頓,形態陰森得宛如一隊來自地獄的索魂使者,飄忽得似是一暴冷血冷麵冷心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