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戰鼓聲,薄薄的晨霧中,楊勇、向北行、向南行和巫馬天勇率領的四萬鐵騎自兩翼展開,赫然堵截在穀口!
衝在最前麵的,就是幾天前被我責罰的向北行,隻見他白衣飄飄,手中大戟瘋狂的斬殺,在狼狽逃竄的亂軍之中勇猛異常,我笑了,知恥而後勇,如今的向北行,恐怕是一隻無人能夠阻擋的老虎!
短短的兩個時辰,三座大寨中的建康守軍再無一人抵抗,看著如此多得俘虜,我不禁感到頭疼,向東行來到我的身邊,“元帥,這些俘虜應該怎樣處理?”
遠方傳來陣陣的喊殺聲,估計梁興也已經發動了總攻,剛才的廝殺始終沒有看到南宮飛雲露麵,看來他應該不在大營之中,我微皺眉頭,這麼多的戰俘,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麻煩,我還要從後麵偷襲敵人,放著這麼多的戰俘,實在是危險。緩緩的,我嘴角流露出一絲冷酷的微笑,從嘴裏崩出一個冷冷的字:“殺!”
向東行一愣,他以為聽錯了我的命令,“什麼?”他問道。
“就地斬殺,不留俘虜!”我冷冷的說道。
就在向東行還在猶豫之際,一匹快馬飛奔而出,口中發出一聲冷曆的命令:“弟兄們,殺!”
殺字一出口,隻聽一陣淒慘的嚎叫、叫罵聲響起整個三鹿山頓時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之氣!那個發布命令的人,就是向北行。
看著向東行有些不忍的表情,我緩緩的說道:“向大哥,如果我們不將這些俘虜處理,那麼一旦我們和從大河退下來的守軍搏殺,這些人都會是我們的隱患!”
“可是,那些俘虜足足有十萬人呀!”向東行臉上肌肉抽搐著說道。
我聞聽,心中一陣顫抖,十萬人!我沒有想到居然有十萬的俘虜,但是命令已經發出,絕對不能再收回,十萬!就讓我許正陽來背負這個名聲吧!
冷冷的,不能讓眾人感受到我心中的不安,我說道:“一萬人也是殺,十萬人也是殺!為了勝利,我就是一百萬人,也要殺!”
眾將無語……
那淒厲的慘叫聲足足在山穀中回蕩了一個時辰。我一揮手中的大槍,高聲喊道:“將士們,你們還有再戰之力嗎!”
“有!”聲音震天,回蕩在山穀之中。
“向東行,楊勇,向西行聽令!”
“末將在!”
“著你們三人帶領五萬將士,立刻殺向建康,將建康奪取!”
“末將遵命!”
“錢悅聽令!”
“末將在!”
“著你帶領一萬人馬就地收拾戰場!”
“尊令!”
“巫馬、向北行、向南行!你們跟隨本帥率領四萬鐵騎,截殺南宮飛雲!”
“遵令!”
鐵騎帶著狂野的呼嘯,瞬間撲向大河……
此刻,天色已經是正午時分!
此刻,大河兩岸,南宮飛雲已經無法在阻擋夜叉兵團的攻勢,他這才明白,三天來梁興一直沒有拿出勢力與自己相拚,自昨晚五更起,夜叉兵團突然發動了狂野的襲擊,除了在大橋上麵的攻擊,梁興更是命令五千善於泅渡的人秘密泅渡過河,每人都帶有長索,密密麻麻的軍士從河麵悍不畏死的衝擊河北!更加可怕的是那光赤著上身,臉上抹著灰土的閃族鐵騎,他們更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死亡,舍命對大橋發動一波波的攻擊……
身後的三鹿山大營,傳來陣陣的喊殺之聲,南宮飛雲知道自己再一次落入了圈套之中,屯紮在大河的十萬大軍已經是人心惶惶,這一戰,他又輸了,還是輸在那兩個人手中,南宮飛雲此刻所能夠寄托的,隻有身後的十五萬大軍能夠將偷襲的敵人消滅,但是他知道,那很難,因為從五更夜叉兵團發動攻擊開始,他心中的另一個大敵修羅兵團始終沒有露麵,那麼也就是說偷襲三鹿山大營的,很有可能就是修羅兵團!
看著已經有些散亂的建康大軍,南宮飛雲命令緩緩後退,就在這時,他感到了地麵在顫抖,如同洪流咆哮一般的馬蹄聲自身後傳來,原本穩定的後軍也有些慌亂了……
他扭頭看去,隻見一片白色的洪流向自己狂野的衝來,為首的一人,手持奇形大槍,跨下一隻凶猛的雄獅,那大槍在人群中肆虐,那雄獅在吼叫!正是他最為擔心的大敵,修羅許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