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你這個卑鄙的小人!”鄭羊君在手下親兵的救護之下,又一次清醒了過來,他站在城樓之上,指著我大聲的罵道,“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當日在開元老夫一念之差,沒有看透你的麵目,你,你,你他日必遭天譴!”
我眉頭微微的一皺,這個老家夥怎麼還沒有死?聽了他的責罵,我不由得笑了,“丞相大人,你我敵對,本就沒有什麼信義可言。你若要你的對手講究什麼仁義,不如讓他站在那裏等你斬殺!兩國交兵,本就是爾虞我詐,嘿嘿,你不要怪朕!”我一催跨下的烈火獅,衝到了陣前,手中噬天大槍一指城頭的鄭羊君,“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一心為名,隻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英名,卻不想想這其中奧妙。若你冷靜想想,朕的這條計策並不複雜,任何人都可以看破!首先你當日在開元要死要活,但是朕隻是輕輕的拋出了定天府這個誘餌,你馬上就振作精神。為什麼?不過是你並不想死,你隻想保住自己的那點虛名!今日進城之時,你也可以看出其中的破綻,但是你又怕無法向朝廷交代,有損你的清名,於是置你手下將士性命不顧,草率的進軍定天府,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的那點虛名!嘿嘿,鄭羊君,你不要怪朕,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與朕又有何幹?”
我的聲音壓過了城中的喧鬧聲,清楚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我微笑著一擺手,隻聽得我身後的將士大聲的喊喝著:“山羊,山羊,虛有其表。開元求死,鬧劇一場,修羅小計,山羊奔走。定天城外,輾轉反複,為求戰功,大火燒身!山羊,山羊,隻求虛名,費盡心思,英名一炬!”
城頭上的鄭羊君聽完後,手指著我,渾身顫抖。“你,你,你!修羅,他日你必不得好死!”說完一口逆血再次噴出,一頭從城樓栽下……
鄭羊君,你莫要怪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心中暗暗的說道。既然主帥已經喪命,我也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一擺手,從我牙縫中冷肅的崩出了兩個字:“開炮!”
隨著我的話音剛落,身後的百餘門火炮同時怒吼,定天府城頭火光衝天,硝煙彌漫……
定天府大火從初更一直燒到了午時時分,城中的嘶喊聲漸漸的消失,空氣中彌漫中濃鬱的惡臭。我看著眼前殘破的城牆,焦黑的牆壁,和冒著嫋嫋餘煙的廢墟,不由得一陣冷笑……
當晚,我率領修羅之怒就地駐紮。梁興率領後續大軍在子時到達了定天府城外的兵營之中。我們兩人合兵一處,在五更時分拔營起寨,率領二十萬大軍向墨菲挺進!
墨菲的西南大營已經是廢墟一片,到處堆積著死屍,大部分都是身穿墨菲帝國黃色戰甲的士兵。看來向家兄弟的襲擊非常成功,沒有主帥的墨菲大軍沒有想到我們會突然襲擊,所以才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潰敗了下去。
沒有停留,我們率領大軍繼續向墨菲前進,一路上不時有探馬向我們傳報戰況,由向家三兄弟組成的三路人馬一路不停,不斷的攻擊墨菲潰敗的大軍,行進速度非常迅猛。墨菲大軍在接受到接連的打擊之後,已經沒有了還手的力量。他們一路潰逃,向墨菲本土逃逸而去……
二十天,整整的二十天,在行進之中,滿目的淒涼,遍地的死屍和受傷的墨菲士兵。我一麵命令收集傷兵,一麵催令三軍加速前進。因為向家三兄弟行進的過於迅猛,他們突擊的太靠前,已經和大部隊失去銜接,我在擔心他們遇到什麼埋伏,那麼我苦心營造出的連續攻勢就毀於一旦!
……
炎黃曆一四七五年三月一日,大軍突然停止了前進,向家三兄弟飛馬來到了中軍。一路的攻擊,使得他們顯得格外的疲憊,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一絲疲勞。三人來到了我和梁興的麵前,跳下了戰馬,躬身向我們施禮。
我不由得有些奇怪,為何停止了攻擊,我和梁興互看了一眼,疑惑的看著他們沉聲問道:“三位將軍,為何停止攻擊?”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向西行恭聲說道:“啟稟聖上,前方一百裏就是死亡天塹!”
“死亡天塹!”我不由得失聲喊了出來,這麼快?我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快的就打到了這裏,我和梁興互相看了一眼,心頭不由得一震。
我和梁興一催跨下的烈火獅,飛奔到了軍前,向遠處眺望……
不錯,在我們的前方,隱約可以看到連綿的山脈,雲霧彌漫,好象一頭巨獸橫臥在我們的麵前,吞吐著雲霧!
死亡天塹,這就是聞名天下的死亡天塹!我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