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考試龍卷風
天這樣東西麼,就是專門讓人擔心刮風下雨以及會不會塌下來的;地這樣東西麼,就是專門讓人擔心地震,火山,以及會不會陷下去的;考試這樣東西麼,就是專門讓人擔心,焦急,熬夜,發瘋,抓狂但是就是死不了的。
“拜托,你已經拖了我很久了.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責任心的作家哎.就算你要考試,那麼十三天零n多個小時夠你複習了吧!如果隻是一兩篇稿子也好辦,那三個版塊的四篇約稿是不是打算跟我說你要pass?”“god”.河馬編輯這一串漢語+數字+英文已經讓這兩天複習的內容在王軒軒腦中排列組合了遍,就是找不到相應的解,是不是無解?
“可,可,可是”,王軒軒吐了吐舌頭,剛理清思緒想回話時卻發現對方早已把電話掛了.聳聳肩,有些無奈,這個因熬夜而臉色煞白的女生此時機械的在寫字桌前走來走去.
王軒軒,學生兼作家.一向以為一切皆有可能的她,此刻很深刻的認識到了老師常說的"不可三心二意"的偉大,自己麵對的兩個問題:交稿和考試.真的談不上取舍,5號是交稿的底限,偏4,5號還要考試,要命的聯考.“神啊,救救我吧.”她握了握拳頭,輕甩頭發“沒辦法,隻好拚一拚了.”她撲到一片狼籍的寫字桌前,腦袋裏裝滿了要寫的東西.“先寫個目錄:中篇,評論.對了,還有語文.”這一頁紙很快寫滿了,隨即被扔到一邊,旋轉,落地,旁邊一杯冷茶.
十月庸懶的陽光溫和的撫摸著小屋裏的一切,竹製躺椅,粉色雙人床,一隻全身雪白但有一隻黑眼圈的波斯貓,愜意的躺在窗前伸長了手和腳,柔軟的毛罩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風從窗外探進了頭,桌上的稿紙發練習著飄移,這隻巨大的寫字桌囂張的站在地中央,桌麵上書的種類雖不多但數量卻多的驚人,而且這個頭發擋住了眼睛也顧不得撩一下的女生,很明顯有決對的實力讓它們亂的不亞於二戰的戰場.
“丁冬,丁冬”這個屋子的另一主人姚琪此刻正懊惱的按著門鈴,無奈屋裏的人似乎沒聽見.沒辦法,隻好一邊埋怨自己怎麼也會忘帶鑰匙,一邊上樓到五樓女房東朱丹姐那裏求助。
“咋整地,是不是鑰匙太小了,你這可是頭一遭,王軒軒來過五六回了,趕明兒個給你倆多配幾把大鑰匙”。滿口東北方言的胖房東,笑臉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就像臃腫的棉花糖,“為什麼她不按門鈴啊?我大部份時間都在家啊?”姚琪不解.
“全樓就俺倆人是夜貓子,深更半夜接門鈴不得給你嚇一大跳啊!”朱丹姐雙臂交叉一臉當然如此的表情。“iknow”謝過朱丹姐,姚琪邊下樓邊想軒軒這小丫頭怎麼平時沒看出來有那麼細心呢?結果頭部咣當一響,和正上樓的軒軒來了個正碰,看見軒軒一臉癡呆表情姚琪忍不住伸手在她臉前晃晃,“你在啊!你是要上哪去啊?”,“我”她才回過神來,“剛才不知道怎麼就走出來了,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關上了,到朱丹姐那找把鑰匙”,王軒軒一聳肩,搖搖頭,滿臉無奈的表情。“那我剛剛按門鈴你沒聽見啊?”
“沒啊,哦,有,我有聽見,哎,剛才我寫到男主角按門鈴,接著就聽見門鈴聲,我還以為。。。”
“以為是幻覺?”姚琪佯裝生氣的接了一句.“我也忘帶鑰匙了死丫頭還不給開門,不過你看”。瑤琪揚揚手中的鑰匙,午日的陽光,斜射到兩人誇張的眼鏡上,一抹鑲金邊的笑意.
一進門,軒軒就像上滿了發條似的進入狀態,抓起那支“英雄”塑造她的英雄去了(稿費不多,隻好純手工)。“你呀,你,真拿你沒辦法”姚琪拿幾本書,“我回學校了,今天可能晚點回來,記得吃飯。”沒等她回答就走了,因為他知道,王軒軒寫文的時候,除非宇宙大爆炸,否則她都是無動於衷的。
“人好滿哦”學生自習室中一個戴粉色頭巾的外賣小妹感慨學生的刻苦。“嗨,姚琪姐,你的炒麵”,姚琪聞聲抬起頭“哦,你看我都忘了”,一邊付錢一邊埋怨自己。“沒事的,我知道你們學生好辛苦的!快考試了吧?”,小妹說有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的光芒,滴~~~~手機響了“老板叫我呢,我走了,bye!”。
望著小妹匆忙裏去的背影,姚琪有一絲無奈,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慷慨得誌的,也有灰心失意的,有些事情搞不懂的,根本無法想象她那閃亮眼光後的失望呢!想到這裏瑤琪微微歎了口氣,一抬頭一個巨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發什麼呆呢?”,朗朗的聲音.瑤琪稍稍打量一下,這個男生少說也有1.88米,看上去是運動型的,可棱角不很分明卻恰倒好處的臉上卻沒有一點陽光留下的痕跡.尤其是那雙眼睛,明明是笑著的怎麼透著冷氣,不過清爽的短發,隨意的白色大t恤,帶幾個洞掛著絲絲縷縷的牛仔褲,稍微有一點灰塵的白色籃球鞋,背著陽光站著,周身環繞一圈閃亮光暈,如果美好可以用來形容男生的話,那麼這一切,至少看上去是美好的,除了那點莫名的冷.
“喂!”抱著一桶麵的他忍不住提醒了她一下。隨即坐在了他旁邊,“在看什麼?”
“數學”,“什麼?是三角函數,拋物線方程還是...”.“鄭然,你有本書在我這裏.”本來就對數學敏感的姚琪看見鄭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把他叫過來.“哪本?數學嗎?”,“是的,謝謝”,姚琪邊遞書還瞟了一眼被無端晾在一邊的男生,他絲毫沒受影響,,雖停止了說話,但一直微笑著等待她完成著一係列的動作,“你朋友嗎?”,鄭然瞥了一下這個頭發微微帶一點棕色的男生,,“嘿嘿,還不算是”,隨著聲音那個男生抬頭,,接著鄭然一聲驚呼“詩,你...”.然而哪個男生豎氣眼睛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鄭然的衣領,卻意外的笑了笑揉亂了他的頭發.“介紹一下:李詩,校籃球隊隊長.”鄭然的舉止突然變的溫文爾雅,李詩不自在的幹咳,向姚琪伸出手,“嚇到你了吧!,”,姚琪還是有點發愣,不自然的笑笑,“沒關係的,整天都被軒軒嚇來嚇去的,習慣了.”
“你說的是那個‘超級女生’王軒軒嗎?真的很服她哎!學習數一數二不說,還是校園作家.”鄭然帶一點奉承的說.“是...”,姚琪手機折實響了起來,她趕緊乘機跑出去了.出門就靠在牆上大口喘氣,“真受不了...”,說著她拐進隔壁去了.這邊李詩正悶坐著等她回來,但鄭然突然大呼肚子痛,也跑出去了.實際上他也拐進了隔壁,一眼就看見了故意躲在角落的姚琪,神秘的笑意在他臉上蔓延,一身休閑卻讓人怎麼看怎麼緊張,他悄聲走到低頭看書的姚琪前麵,.
“你,你怎麼...”,突然間闖進視野裏一雙鞋的姚琪猛抬頭,哎,有點暈,“隻有李詩那小子還蒙在鼓裏,你把手伸進口袋幹什麼了?沒猜錯的話是手機吧!再說了,哪有人打電話還拿本書的!就讓那個傻小子等下去吧!”,姚琪幾乎要流汗,這個鄭然永遠都是這麼深藏不露,有點可怕,忽然間她開始同情李詩了.
“他不是你隊長嗎?”,“隊長又怎樣?”鄭然幾乎是搶著說。“在隊裏就夠遷就他了,無論是平時訓練,還是比賽,風頭都讓他一個人占了,我欠他什麼?”.“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可是...”,“好了不說了,你對他又不了解,不用管他,”。
“這回蠻像真的”.李詩笑笑,拿起姚琪落下的一本書,坐下看。
“可是...”,姚琪還想說什麼,鄭然揮揮手打斷她,“不說了,我們複習吧,那看這個...”.整個一個下午都隻有鄭然一個人滔滔不絕的說著,而姚琪多處在心不在焉的狀態,一個備考的下午,要在這樣的氣氛裏度過,微微有點不甘,苦笑一聲,姚琪忽然極度崇拜詩仙太白,隻為他那句“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嗬嗬“飲”啊,“忍”吧!
尷尬的下午,不自在的漫長時段...
“已經五點了,不如我們...”,鄭然命令式的“建議”被手機鈴聲打斷,趁他出去接電話,姚琪可以輕鬆一下,這時,他隱約聽到:“知道了,我會回家的,好了好了,我現在沒空.”話音剛落,鄭然一臉怒氣的進來了,短短的眉毛幾乎擰成了一個結,“你...你有事呀?”,“沒事”,鄭然忽然露出了微笑,淡淡的說“老媽的電話,她總是很煩的.”,“要你回家?”,“哦,...不說這個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姚琪假裝生氣要他回去,心裏還想順便自己也可以解脫了,但鄭然似乎無動於衷,這回姚琪可真急了:“我真的生氣了,你快回去吧!”。鄭然這才無奈的答應了.他扶住姚琪的肩,故作調皮的揚了揚眉,轉身,輕甩頭發,大步走了出去.
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姚琪輕歎了口氣,“看上去很好的外表,怎麼會是這樣呢?”她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了,收拾東西離開.當她路過剛才那間圖書室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奇怪,心裏忽然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感覺,“天那!”眼鏡差點跌落.“你,你...你怎麼...”,--期期艾艾的毛病發作.“你接個電話這麼久啊!早知道帶本書來好了,不過你這本哲學書也蠻有意思的.”說著他走到了門口,“還你”,“你一直在等啊?”,“哦”,李詩歎了口氣,然而卻無奈的笑了,“小然說肚子痛也跑開了.好無聊啊!”.姚琪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隱藏,這堅忍可是前麵那位怎麼也學不會的.原來隻是不想夾在兩人中間的她,沒想到從不深交的兩人都是狠角色,隻不過一個心狠,一個行動“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