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異常了？”沐雪道。
童童走到窗口，往下一指：“你們看，這附近突然多了不少攤點，以前從來沒有。”
大家往下看，事務所周邊有算命的，賣糖葫蘆的，修自行車的，還有賣煎餅果子的，每個攤子跟前都有好幾個顧客。
“難道，這是劉家派來的人？”方靜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懷疑是。”童童說。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沐雪有些心慌。
“當然是要準備砸我的律師事務所。”童童臉色有些發白。
“馬上報警。”方靜說。
“報啥警？人家現在在出攤，你不讓出？再說，你怎麼就認定人家是要砸事務所的？”江小魚說。
“那怎麼辦？”方靜說。
“不行就找城管，把他們趕走。”沐雪說。
“這主意不錯。”
江小魚道：“他們都是生意人，做小買賣都不容易，幹嘛非要趕人家走呢，一點良心都沒有。”
“你怎麼就認定他們是做生意的？”沐雪不服。
“那你說他們說幹嘛的？”
“準備來搗亂的。”
“那你下去問問，是不是？”
“這……”沐雪當然沒這膽子。
“不敢了吧，我下去問問。”江小魚說著下樓，走到賣糖葫蘆的跟前，拔了一根糖葫蘆，有滋有味地吃著。
“江爺，他們啥時來啊？”賣糖葫蘆的小聲問江小魚。
“別急，等著就是。”江小魚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然後江小魚又晃悠到賣煎餅果子的跟前：“來四個煎餅果子。”
“好來。”
“你們看，這家夥在下麵玩的好開心。”樓上，方靜說。
“難道他們真是做生意的？”沐雪皺皺眉頭。
童童也有些懷疑了：“看這模樣，倒是真挺像，可是，以前從來沒見過。”
“是不是以前在別的地方出攤，被城管趕到這裏來了？”方靜說。
童童遲疑了一下：“或許，也有可能。”
江小魚上來了，拿著四個煎餅果子：“來，嚐嚐剛出爐的煎餅果子，我請客。”
大家都餓了，接過來就吃。
沐雪對方靜說：“靜姐，說好中午的魚湯呢？”
“哎，忘記了，不然現在就去燉？這裏看著一條活魚呢？”方靜說。
“我抗議，要愛護野生動物。”
“你是野生的？”
“對，純野生天然的。”江小魚看著童童，“美女律師，你喜歡吃天然的不？”
童童心不在焉地說：“廢話，當然喜歡。”
“那我是天然的，你要吃咯？”
“你？死魚一條，不吃。”
“那你表姐哪裏有天然的，你吃不吃？”
“她有當然吃。”
江小魚看著方靜：“靜姐，你表妹說了，要吃你天然的，你把兩個大饅頭貢獻出來吧，我和老板也沾光嚐嚐。”
方靜大怒，撲過來打江小魚，江小魚躲閃著。
正在嬉鬧，沐雪失聲道：“街上過來一幫人，氣勢洶洶地衝這裏來了。”
大家忙到窗口看，果然十幾個紋身混混，手裏拿著棍棒，神氣活現衝律師事務所走來。
童童臉色白了：“完了，他們真的來砸我的事務所了。”
“哎呀，好嚇人啊。”江小魚叫起來，“我讓你關掉你不關，你看，現在麻煩來了。”
童童這會有些後悔，早知道還真不如聽江小魚的，關了總比砸了好啊。
可是，晚了，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