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歪著腦袋,將這個父親上下打量好幾遍。“你,就是我爹?”
“是的,你叫關山月。你師父沒同你嗎?”
“師父過。但我沒見過你啊。”
關不度笑道:“爹爹帶你回家,好不好?”
明月使勁搖頭:“不好。我要同馨兒一起。”
老太君哈哈大笑。“不度,這都是孩子們的緣分,就讓他在我這住著吧。有我看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傅煙蕪也不希望明月現在回雲州。局勢的走向不明,明月在她身邊才好保證他的安全。
關不度有些汗顏,哪有讓別人家幫著養兒子的。不過明月在這裏住得很開心,他也不能強擰著孩子回雲州。“那就有勞老太君了,回頭我讓人多送些花費過來,您就幫我操心吧。”
“哪用得著什麼花費,孩子隻管交給我,你就忙你的軍務吧。”
一屋子人得興高采烈,哪裏來的抱頭痛哭。傅煙蕪沒看見想象中的畫麵,忽而想起夢中的情景。變啞的那一晚,那群嬰兒全部被放血扼殺。
貞武十年哪裏是丟嬰案,明明就是殺嬰案。
傅煙蕪寫完字遞給關不度:關伯伯,那些丟失的嬰兒後來找到了嗎?
關不度沮喪道:“沒有,丟了就沒了音信。這些年,我跟弟兄們一直在追查。”
傅煙蕪敏感地抓到關鍵詞,關伯伯跟他的弟兄這些年一直在追查丟嬰案,弟兄。是哪個弟兄將明月送出雲州的呢?
她又寫道:關伯伯,丟嬰案現在查出什麼眉目沒有?煙兒想打聽下這個案子。
關不度皺起眉頭,“查到了一些,隻是還有很多疑惑。聽你是不念大師的徒弟,剛好你幫伯伯參詳參詳。”
傅煙蕪津津有味瞪大了眼睛。
關不度想起這事的恐怖詭異,便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我在雲州,我兄弟穆二在京城,兩頭追查。現在查到這些嬰兒,應該是被應無傷跟秦廣殺死了。卻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殺無辜的嬰兒。那麼的孩子,能做什麼呢?”
傅煙蕪下意識抓緊胸口的瓔珞,瓔珞上的寶石被她用墨汁塗過,片刻間,她的手指就搓掉一層黑色。
穆二,就是穆甫仁,頂了秦廣的職位,雪花衛指揮使。而秦廣,秦將軍跟殺嬰案有關係。她明白關伯伯為什麼要將秦徹關起來了。
傅煙蕪努力不讓握筆的手顫抖,寫道:怎麼知道和那兩人有關聯的。
關不度聲淚俱下:“一個盜墓的挖了密道,在地宮裏現嬰兒屍骨,鮮血遍地,都幹透了印在地上,斑斑點點。”
傅煙蕪痛不能抑,那個夢,那個夢都是真的。
她慢慢寫道:伯父見諒,侄女此時也想不出究竟。等想到了給您去信。
最後,用完一頓飯後,關不度離開了安平侯府。傅煙蕪就此愁緒滿懷,她該怎麼才能救出秦徹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