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禁地。
國公府老公爺王欽扶著一位眼皮耷拉嘴唇歪斜的老人,慢慢回到臥室。
“看到了嗎?那是卜門的寶物……比那顆大東珠還要寶貝……千萬倍不止。你……去把它弄出來。”
話之人就是王以安口中的王家族老聽聲音有些尖細,雌雄莫辯。加上他話氣若遊絲,語極慢,聽起來像個老太太。
“老祖宗,那是卜算子,如何能取她的東西。”
族老的聲音低沉暗啞。“蠢貨,卜算子算什麼……卜算子一樣有……生老病死。多派一些死士,再找上一群……盜匪,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難道還能躲得過。”
族老講話越來越慢,好似耗盡氣力一般。休息了許久,指了指邊上一個傻姑,“事成後,讓傻姑帶他們出去躲一陣。”
傻姑是跟族老一起來王家的,平日除了幹活,一句話不會。
王欽瞟了眼她懵懂無知的模樣,躬身道:“都聽族老的。晚輩這就去安排。”
族老盡力撐著沉重的眼皮,一字一句道:“回頭……讓沁兒……來看我。”
“是,老祖宗。”
王欽隨後親自交代周荀去安排,盜匪要多找一些,國公府的死士作為後備。任務目標,就是傅煙蕪跟她的瓔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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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王妃看著梧州送來的書信,憂心忡忡。母親生病了,得了心弱氣虛之症。信上已經病了半年,這兩個月有加重的跡象,讓她回去瞧瞧。
那就定是很嚴重了。
想到這麼多年都未回梧州看看母親,湛王妃心中甚為愧疚,打算等王爺回來同他,自己要回去探病。
等了足足一整日,也沒見到湛王爺的身影。中間,袁大夫送來一盒聚氣丹,湛王妃隨手擱到一旁。
將近夜半,湛王爺才酩酊大醉地回來,口中時不時叫喚王妃的閨名。
見他人事不省,湛王妃也沒法同他商議。想到白那盒聚氣丹,便將丹藥收入妝奩中。
隔日,湛王妃同王爺稟報。“妾身數年未見母親了,如今母親沉珂許久,妾身打算回去看看。”
湛王爺猶疑片刻,道:“嗯,等芝兒的身體恢複,半月之後動身,你也好多準備些節禮。”
王妃嫣然一笑,王爺心裏果然還是有她的,思慮比她還周全。
這麼多年不回去,豈不就是要準備好各種各樣的禮物,叔伯親戚家都添了不少人。估計還得在梧州過年,年貨也得一並送了。
想到可以回娘家,湛王妃樂不可支地打算起來。長輩、表親、從前相熟的姐妹、孩子,禮物是一個不能少的,不曉得得裝幾個馬車才夠呢。
“嶽母是什麼症候?”
湛王妃將家書遞了過去。
“那我讓袁大夫跟你一同回去,袁大夫的聚氣丹該是對症的。”
湛王妃頓感融融暖意。“昨日袁大夫送了一盒聚氣丹過來,妾身正想帶回梧州去呢。”
王爺立道:“那盒先交予我,我讓袁大夫多做些帶過去便是。”
湛王妃慢吞吞從妝奩中取出檀木盒,心生疑竇。這聚氣丹莫非有什麼不一樣?
這次回梧州時間長,估計過完年才回京,湛王妃隔便遞帖子進宮,拜別太後跟皇後。
先去的福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