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見情形不對,搶白道:“三老爺哪裏話,早上我就去請米大夫來了,米大夫看不出究竟,後來三姐又讓我去請了張太醫。張太醫了,現下隻能等三夫人醒過來再診。”
“大膽,你是哪裏來的丫頭,這裏都是主子,也有你話的份。侍衛,給我掌嘴。”
兩個禦林軍麵麵相覷,掌嘴的事情一向有宮女姑姑負責,怎麼太後這會點了他們。
“愣著做什麼,你們也想挨罰嗎?”
兩名衛士無奈地拽起檀香,一人打了一巴掌。雖然他們沒用多大手勁,但男子然比女子力氣大,那兩巴掌一挨上,檀香的臉當即腫了。傅煙蕪氣得將指尖摁進手掌心,苦苦壓抑著心頭怒火。
怒中生智,傅煙蕪一把奪過司禮太監手中的聖旨,將聖旨攤開在那個太監眼下。
司禮太監是皇上的人,聞弦歌知雅意道:“太後娘娘,皇上的聖旨在此,還是先去祠堂將過繼禮辦完,回來再處理其他吧。您呢?”
太後冷笑一聲道:“皇上是我生的,別是一道聖旨,就算他親自來,也得聽哀家這個母後的。哀家,就要先處理傅家二房的閑事。”
空氣跟凍上一樣,四周鴉雀無聲。
太後這是什麼意思,傅珠一進門,傅仲德就成了三房,太後卻還稱他是二房。難道太後根本沒打算讓傅珠進安平侯府。
可這是皇上同意的啊。
湛王妃不由替傅煙蕪懸起了心。
太後對著跪地之人質問道:“傅仲德,你,傅王氏怎麼回事?”
傅仲德垂頭喪氣道:“今早,王氏正在跟幽兒她們著話,不知道怎麼的就胡言亂語狂起來,叫喊了一通就昏厥過去。我讓下人出去請大夫,卻被門房給攔住了。門房侯府今有喜事,出入都要嚴查。兒子想問問,難道兒子就不是傅家人嗎,請個大夫都不許?”
傅仲德這番話一石激起千層浪。一些不明狀況的人悄悄對著馮老太君指指點點,不明白為何馮老太君對二房如此苛刻。即便傅仲德是老侯爺的庶子,也不該如此對待啊。
拂塵想要聲辯幾句,卻被檀香死死拉著。
傅煙蕪知道太後是刻意要跟她卯上了。明明知道她不能話,隻能由她身邊的丫鬟代言,然後借著主仆之分再打壓她的丫鬟,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
就為了薊州那五千兵馬。
既然太後不仁,那也別想她再一味當好人。
“太醫院院使何在,同哀家一起去瞧瞧。”
一個穿著醬色常服的山羊胡老頭從吏部侍郎後頭串了出來。“下官在此。”
山羊胡亦步亦趨跟著傅仲德,腦門子上溢出一頭汗。他今日是來喝酒席的,連藥箱都沒帶,如何能看診。眼下也隻能先去把把脈再看情形了。
梅正我忽然開口道:“太後娘娘,臣等是在此等候還是先行離開?”
“幾位愛卿一同隨哀家進去,看看裏麵究竟怎麼一回事。”太後掃了眾人一眼便轉身朝翠園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