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一抹清涼在我臉上遊走,溫柔地、小心地拭去密密的細汗,慢慢地,汗水浸透了汗巾,柳眉緊皺,一絲內疚與悔意染上明眸,盯著那濕濕的汗巾,似是忍受不住什麼,煩躁地站起,轉身讓裙擺起了一個波瀾,邁出去的步子緩了緩,終於像下定了什麼決心邁了出去。打開單薄的房門,疲倦地道:“你去守著她,醒了再來向我稟報...不得有誤!”瞥見她威嚴的神色,門外守著的奴婢戰戰兢兢地應了聲是。回頭再看一眼那個昏睡的女孩,床幔低垂奪去了最後一眼,暗自咬牙,定定神,擺出宰相千金的姿態,輕甩衣袖昂首從容地走出這低賤的下人房,仿佛這是金壁輝煌的宮殿,隻是那個消失在走廊盡頭的筆挺的身影,是那麼的孤獨。大概...就這麼失去了吧...那些被人愛的日子啊......
我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連眼皮也未動一下,直到那漸遠的腳步聲消失,我才艱難地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發黃的粗布床帳,空蕩蕩的房間裏,一張看不出原色的老舊的桌子風雨飄搖地屹立。嘴好幹,我掙紮著坐起,背後的疼痛提醒著我發生過什麼,想著那個背影,我舔了舔幹裂的唇,眼裏閃過一絲嗜血的陰狠,這筆賬,我記下了初音閣主,你可要小心了......
房梁上的一個黑影倏地落地,然後悄無聲息地閃到門前,隻聽咚地重物撞地的聲音,那黑影輕輕鬆鬆地回頭,現出一張風韻猶存的媚臉.
“阿蘿!你醒了!快快快,躺下,躺下,你怎麼起來了?”
換上一張虛弱懵懂的臉,眼中閃爍著初醒的迷離,好似剛才的陰狠隻是你的錯覺,“阿嬤,我怎麼樣了?”剛想爬起的嬌小身子一不小心牽動了傷處,“哎呀,好痛!”咧長了嘴,委屈地紅了眼眶,抱著阿嬤的瘦胳膊撒著嬌。
“哼,被初音閣主的“無音掌”擊中,還好人家“隻”用了七分力,還死不了!見過找死的,沒見過你這麼會找死的!"
555555我好委屈,阿嬤好凶~~我要爭取同情!!!
“那個侍樂真是毛病多,不就是摸塊石頭嘛,這都要計較,又不是摸他老婆!”
“阿蘿~~~”
“嗯???”
“誰告訴你那是石頭的?”某人隱忍著怒火“還有你是怎麼進去的?”
“你是說那個園子嗎?我看見沒人就走進去了嘍!而且我又不是專門去摸那石頭的,我是要去接上麵的露珠啦~~~誰想到會殺出個程咬金啊,多事!”我嘟著嘴老大不高興。
阿嬤徹底陷入無語狀態,額上的黑線成等比數列增長。嘻~~~阿嬤的樣子好可愛哦~(作者:你這個變態!pia死你阿蘿:沉浸在喜悅之中,將某作者完全無視~~~)
“園子裏至少有十七名守衛,個個雖說不上高手,但是配合緊密,你說你走著進去,那麼你是怎麼躲過層層守衛的?"
無視阿嬤探索的眼神,我坐在床沿上,“水”手一抬,某嬤很自覺地奉上茶.然後暗罵tnnd條件反射害死人。略略地潤了潤幹燥的唇,“我進去的時候,根本沒有守衛。”見阿嬤陷入沉思,我也不急。我的身體損傷的曆害,即使‘回月’---我一生中最虛弱也最關鍵的時刻已過,可能也無法恢複以前的功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