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警司呢,竟然連這樣的事都無法避免。”淳於辰冷冷諷刺。
“大哥,宋警司早看出來了,隻是和我們一樣沒想到這女傭人會這麼做而已。”淳於朗趕緊打圓場,畢竟是客人,生怕大哥這話傷了人家麵子。
幹刑警這一行是見慣了生死的,可此時,童文雅的心卻完全不能平靜。
她拚命閉了兩下眼睛,才把要蔓延而出的淚水吞回去。他們無冤無仇的,一個女傭人怎麼犯得著給她下毒呢,還不是受人指使。年紀輕輕的,如花的生命就這麼被逼枯萎了。
她目光寒涼地逼視著餘思思,“為了一己私欲,把人命看的這麼輕賤,不怕遭報應嗎?”
“你,你說誰呢?”餘思思氣呼呼地問。
“是誰利用了她,我就在說誰。”
“那你為什麼要看著我?你難道懷疑我?我有什麼理由讓她下毒害你啊?你還是個警察,說話是不是要有證據啊!”餘思思氣急敗壞地說。
“是啊,文雅妹妹,這女傭人死的是可憐,我們也都很同情。可是誰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冤枉的,是不是被逼的,還是趕緊報警查查吧。別冤枉了誰,也別枉縱了誰。”
“嗬嗬,冤枉,枉縱,詩晴小姐這話說的可真不錯啊,公正極了。高貴的人什麼時候能夠明白生命的難得,凡是能用錢和權利擺平的事,也不算事了。”
“文雅妹妹,這是連我也在懷疑了?”
“好了,沒有證據也爭不出什麼結果。宋警司,正好你在,麻煩你多呆幾天,立案調查吧。我們淳於家,也不會像童文雅說的那樣,隨便草菅人命的。”淳於朗接了口。
不用淳於朗說,宋承嗣也沒打算放過試圖給童文雅下毒的人,有他的授意,就更方便行事了。
“哎呦,說的這麼義正言辭的,是誰明知道湯裏有毒,還逼人家喝的?指不定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為了嫁進豪門,無所不用其極啊。”餘思思陰陽怪氣地說,方詩晴則拉了一下她的衣角,輕聲說:“文雅不會那麼做的,她是警察,是最有正義感的人。”
“誰說警察就都有正義感啊,想嫁進豪門的女人,早就不記得自己是警察的身份了吧。要不然怎麼會引誘大少爺在洗衣房……”
“住口!”淳於辰的臉寒若冰霜,餘思思嚇的立即噤聲了。
“淳於家不歡迎你,滾出去!”淳於辰毫不留情的話讓餘思思的臉一下子尷尬的紅了白,白了紅。她好歹也是副市長千金,走到哪裏不是被前呼後擁,滾這個字,有誰敢用在她身上啊。
“辰,她隻不過是心直口快。”方詩晴小聲求情,卻被淳於辰的目光冷冷一掃,“你也不想留在這裏了?”
他這是怎麼了?雖然心裏對童文雅很在意,表麵上不是一直對她很冷酷的嗎?
方詩晴咬了咬唇,低聲說:“好吧,既然容不下我的客人,我也確實沒必要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