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詩晴隻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麵前離去,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其實她該明白的,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的,父親的心裏眼裏都沒有她們的存在,有的就隻是工作,就隻是外麵的女人和孩子,對於他們這個家不過就都是麵子上的事情,好在母親也並不在乎。
橫豎也就不過隻是外人眼裏的那些恩愛夫妻和家庭,嚼著口中的菠蘿蜜也是沒了胃口,這在往常可是自家的女兒最喜歡吃的,方詩晴的母親看著女兒這樣,止不住的心疼,縱然方詩晴的母親不愛方詩晴的父親,但是對待女兒可是實打實的關心和愛護。
“晴晴呀,你要是受了委屈了,可要記得跟媽咪說說,你都不知道媽咪看到你這個樣子,心裏可難受了。”
方詩晴的母親看著方詩晴的神色,隻是下意識的對此脫口而出,在她看來,自己這輩子沒有得到的東西,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得到,諸如愛情。
方詩晴的母親也是出身豪門世家,當初她的父親沒有經過她的同意才是將自己和方詩晴的父親訂了婚,在外人眼裏可謂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可是婚姻這種事情外人看到的不過隻是表象,真正合不合適隻有結婚的雙方才是知道的。
“還能是什麼,還不是淳於辰的事情唄,除了淳於辰,誰還能讓詩晴這麼傷心的。”
方可欣隻是一邊坐在了不遠處的真絲沙發上麵,一邊則是拿著手裏的指甲油,一點點的極為耐心的塗抹著腳趾甲。
方可欣也是愛極了這些東西的,平日裏,閑來無事的時候,總是喜歡鼓搗鼓搗這些東西,這一瓶便是她收藏已久的。
那瓶指甲油是天藍色的,遠遠望去,便是格外的魅惑,方可欣一向都是走在時尚的前沿上的,但凡是國家的那些一線大牌出來的新品,方可欣都會率先去購買下來,然後為詩晴和嫂子親自買過來的,那件被小柯基吐髒的香奈兒最新款就是方可欣特意為自己的方詩晴所購買的。
“你少說幾句話,沒看見她在的樣子,少塗這些指甲油,當心裏麵還有致癌的物質。”
方可欣隻是聽著自己的母親的說話,一概都是當做了耳邊風,從小到大,便是這樣,但凡是母親不讓她做的,她就偏偏要去做,但凡是不喜歡的,她就偏偏要去忤逆的意思,要說方詩晴被教導的還算是像個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那她方可欣便是沒有被教育好的有些瑕疵的敗筆。
她一向都是個率性而為的性子,從來不怎麼去注意別人的想法,反而喜歡自己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和幻想裏麵,尤其是對淳於辰,她都已經是一種執念了。
也因為她的這些行為,上流社會裏麵的很多自認清高的大家小姐們並不怎麼待見方可欣,總是在不約而同的忽視她的存在。
不過好在方可欣是不在乎的,方可欣做人的宗旨一貫都是如此,隻要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足夠開心便是夠了,素日參加宴會的那些男人色眯眯的目光落在方可欣的身上,都會被方可欣一一蔑視,縱然是一一蔑視,但是方可欣也不會放過這些玩樂的機會。
每每出去參加什麼宴會的時候,她也總是有自己的法子玩的比別人都盡興,看的別人豔羨不已,她則是高昂著頭顱人前走過,從不停留。
若是看上還算是比較順眼的男人,短暫的燭光晚餐,短暫的戀愛機會,也不是沒有過,隻是那些男人從來都沒有過了方可欣的三個月的試用期,都會被一一的出局。
對於方可欣的做法,無疑也是讓方可欣的母親感覺到頭疼,要說這方詩晴已經是跟淳於辰訂婚了,按道理來說是不用她這個母親再繼續憂心了,但是誰知道這淳於辰心裏有別的女人,這讓方詩晴的母親格外的不滿。
不過她雖然是個婦道人家,歸根結底也是明白孰輕孰重的,方家和淳於家聯姻可謂是互惠互利,在這座城市當中是並肩而立,與其各幹各的,還不如通過聯姻來拉近兩家之間的關係,日後要是自己的女兒爭氣,嫁過去淳於家之後,給淳於辰生下一個大胖小子,那地位科技會真是徹底的穩固住了。
隻是方詩晴一直都沒有理睬自己的母親,依舊是緊緊閉著嘴唇,往嘴裏塞著那些沒有滋味的菠蘿蜜,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方詩晴的母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問些什麼了,隻好將話頭對準了一旁的方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