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家具都是新買的,所以他們基本上也不用搬什麼東西。杜長侖找人去把他的書和季欣然留在家裏的書搬了過來,領著人搬書的是他的秘書,就是那年季欣然去參加他們的元旦晚會,主持的那個小夥子,那時他叫她“嫂子”,但現在他似乎有些拘謹,“季總”,他這樣稱呼她。

“你還是叫我嫂子吧。”她笑著說。

“好啊,嫂子。”小夥子也很爽快。

新家很大,一個人在這兒真有些空蕩蕩的感覺,因為麵積大,他們兩個人有各自的書房,看著書架上自己的那些書,她心裏有些懷念原來那個書房,兩個人的書挨挨擠擠地放在一起,現在這樣子,整齊是整齊,但總好像有些孤單。

她找了幾本書抱著去了臥室,和以前一樣,她不喜歡規規矩矩地坐在書房看書。

杜長侖已經打過電話回來,他晚上有事情,可能回來的要晚一些。

躺在床上看書,周圍一片靜謐,仿佛和以前無數個晚上一樣,她在家等著晚歸的杜長侖。

一本書還沒翻完,樓下就響起了開門聲,杜長侖回來了,一會兒他的腳步聲便在樓梯上響起。

杜長侖推開臥室的門,見季欣然正穿著睡衣半倚在床頭看書,一瞬間,他覺得好像兩人從來就沒有分開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回家的時候,有人給你留一盞燈,有人在燈光下等你……

“怎麼在那兒傻站著?”季欣然見他也不進來,就站在門口。

“怕一進去,你和狐仙一樣,沒了。”杜長侖開著玩笑。

季欣然起身去拿他的睡衣,“累了吧,快去洗澡,早點休息。”

杜長侖聽話地拿過睡衣去了浴室,聽著裏麵嘩嘩的水聲,季欣然突然覺得有些慌,確切地說是有些緊張,直到這一刻她才想起,他們倆有很長的時間沒在一起了。

杜長侖很快就出來了,他邊用浴巾擦著頭,邊問季欣然,“今天忙了一天,腳有沒有疼?”

季欣然忙搖頭,“哪有那麼嬌氣,再說我隻是看著別人忙活,自己什麼也沒幹呢?”

杜長侖在她身邊坐下,“看什麼書呢?”

“都是以前看過的,睡不著,拿過來隨便翻翻。”

他把書從她手中拿走,“別看了,睡不著,可以做點別的。”說著輕輕抱住了她,唇息落在她的頸間和發梢。

季欣然麵上一紅,她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那個,……,你不累嗎?”

“欣然,我都很久很久沒累過了。”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原來皮膚真是有記憶的,當他的手撫上她的身體,季欣然隻覺得似乎有電流從身體通過,她不住地戰栗……

杜長侖盡管很渴望,但很溫柔,季欣然隻覺得自己在他的懷裏正一點一點地融化成水,在那個爆發的時刻,他一遍遍地叫著,“欣然,欣然……”